肾源太少,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肾源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更何况你哥还是特殊血型,肾源就更少,大部分没有得到肾源的人,也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这个过程,虽然不好受却也没有办法。
不过,如果你有门路,我建议你还是尝试一下。”
韩诺失力的靠回到椅子上,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我知道了。”
空旷的走廊空无一人,韩诺脸上弥漫着压制不住的焦躁。
何问的性格和养父一模一样,什么事永远都憋在心里,从来都不跟别人说,如果不是沈柔来说,他都不知道要瞒自己多久?
天色微明,一夜未睡的韩诺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脑海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串出来,韩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放弃这个打算。
现在的谢晨是不可能帮他的。
去卫生间洗把脸后,韩诺开车去了一趟关维彬的公司,这件事,他不得不请关维彬帮忙。
然而不巧的是,关维彬几天前就已经离开北京去英国陪儿子,没几个月也回不来。
韩诺无奈只能给他打电话,关维彬听闻这件事也没推迟,问明病人的姓名和所在医院后,就接连着给十几家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
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韩诺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因为何问的病,韩诺也焦躁的难以入眠,几乎天天都陪伴在何问身边。
以防万一,他对医生提出自己给何问配型,被医生一口拒绝。
私立病房的床格外大,三个人在房间里打一下午扑克。
何问虽然病了,但到底年轻,除去不好喝太多水以外,饮食方面都还正常。
沈柔大着肚子,韩诺也不想给她增加麻烦,一起吃完晚饭,韩诺便离开了。
城市繁华喧闹,灯火通明。
不太晚,韩诺也不想回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从医院回家,徒步要走一个多小时。
韩诺也不觉得远,走累回家倒头就能睡着,也好过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来的强。
生活规律得仿佛是周而复始的钟表,日复一日,寡淡而无味。
知道韩诺家人重病,关维彬也给他放了假,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用去事务所上班。
到底是律师会说话,陪着何问,韩诺也经常逗他,连带着沈柔也被逗的大笑。
不过他所说出来的,都是谢晨讲给他听的,只是比起谢晨的直白与过重的黄色颜料,韩诺经过加工后,倒算的上是无伤大雅的调侃。
人虽然病着,但何问是心胸豁达的人,得失随缘,倒也整日挂着笑脸。
精致的面容加上温润的性格,让每个和他在一起的人都觉得格外的轻松和舒适。
“哥,你说爸为什么给你改名何问呢?”
何问缓缓看过来:“何必去问?”
一语双关,韩诺淡笑。
确实,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问过就能释怀的,很多时候,还不如装糊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有着关维彬的关系网,半个月后,钱玲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外省找到肾源,目前已经送到。
只要韩诺这边医院的医生准备好,就可以做肾移植手术。
得知这一消息,韩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