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主动牵住谢晨的手,见他并未有要解释的打算,终究没憋住。
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昂,一个朋友。”
没说是谁,也没说干什么,韩诺心中的怀疑愈发浓烈,只盯着谢晨近乎完美的侧颜,隐忍着没再多问。
“怎么了?还疼啊?”
韩诺睫毛微垂,掩下内心的焦虑:“没有,不疼,你不用担心。”
案子马上就要开庭。
谢老爷子答应帮助韩诺,但他爹到底是六十多岁的人,谢晨也不能让他爹老陪着,终归还是要自己前去。
这段日子,谢晨基本上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到家也总带着浓重的酒气。
背后所做的一切,他也从未对韩诺说过。
在他的想法里很简单,韩诺本就心里压力大,他也不想告诉他,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只是现在韩诺已经不是从前,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保持理性的思维。
谢晨日日晚归,如此巨大的改变,落在他眼里,唯一的想法只有一个。
自己的病给他太大的压力,他很有可能在外面陪别人。
养成习惯,谢晨酒后回来太晚,都不会跟韩诺睡。
因为呼噜声太大,会吵着韩诺休息,所以一直以来,一旦超过十二点,他都是睡的书房。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没有谢晨抱着,韩诺始终都睡不热乎。
被子再厚,暖气再足,似乎一夜下来,身体都还是冰冷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韩诺听到动静,也跟着爬起来。
谢晨已经起来,面色格外憔悴,人还有些恍惚,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屋里屋外找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视线落在沙发上陌生的外套上时,他愣一下:“欸,这谁的衣服?我衣服呢?”
“你昨天就是这么回来的,这件衣服你回来的时候拿在手上,我也不知道你的外套在哪里。”
韩诺盯着谢晨,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审视。
见谢晨迷迷瞪瞪,像是完全记不起来一样,他又从茶几上把不属于他的电话递给他。
“这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你的电话也不在口袋里。”
谢晨揉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看到电话才想起这衣服是周法官的。
他把电话揣进兜里:“可能是拿错了。”
韩诺眉心微拧,依旧没有解释。
谢晨脑子里想着事,也没注意到韩诺脸色的变化。
更没意识到,韩诺实际是在隐晦的询问他,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
好不容易让周法官松了口,谢晨觉得还得巩固一下。
反正昨天也没谈完,今天还要去找他,正好给他送过去。
他侧过头:“韩诺,我给你哥打电话了,让他来陪你,我还有事,得先去忙完。”
没有解释,就是不想解释。
韩诺忍着心里的难受,咬住唇瓣,“嗯”了一声。
还有几天就要开庭,他也去了一趟医院。
这几天头痛的感觉明显加重不少,趁这个机会,他也想去复查一次。
张医生见到他来,立刻带他去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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