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姚乾以为盛卓延是为他的反抗而不悦。可他却只是这样望过来,眼底涌动着深沉的情绪。
忽然,身后传来了寒暄交谈的动静。
那些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同他们一起吃饭的几人。
“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盛总助理打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项目的事情总算有突破口了,总比没有进展要强。”
“哎,我就倒霉了。要不是看着盛总的面子,他能这么和我说话?”
姚乾瞳孔微微一颤,待那几人离去,盛卓延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
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谷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回避。
“我跟你回去,”姚乾视线一偏,“别在车里。”
姚乾承认自己是被刺激得过头了,直到刚才他还在试图理解盛卓延的用意。现在冷静下来,现实赤裸裸地摆在面前,他的想法显得尤为可笑。
FRA本就是盛卓延出资组建的战队,姚乾不愿意妥协没有任何意义,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那位王总说的没错,如果没有盛卓延,他姚乾什么都不是。
推开盛卓延的手,姚乾平静道:“如果你想签温叙,那就签吧。”
这句话的尾音极轻,其中有压抑的喟叹,还有不得已的妥协。
***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自看向窗外,氛围在沉默中变得微妙。
视线模糊,姚乾从口袋里拿出旧眼镜戴上,身旁的盛卓延接通了电话,从他说话的内容可以推断是公司的事。
姚乾没有心思听,他低头,一点点拾起座椅上眼镜碎片。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拥堵不堪,于是江谷选择了另一条路绕行。
车缓慢前进,不停踩下刹车的颠簸冲撞让姚乾开始不适。加上晚上喝了酒,这会儿他很不舒服,在转弯时忍不住反胃。
“合同条款不变,先这样,”挂断电话,盛卓延将束缚领口的领带稍稍扯开,“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姚乾摁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语气冷淡道:“不是我要来的。”
微弱的光勾勒出盛卓延下颚紧绷的轮廓,他的声音低沉,透出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你来,没让你喝酒。”
姚乾不想解释,他恹恹地回答:“我没喝多,是因为晕车。”
耳畔传来包装撕开的声音,下一秒,盛卓延掰过姚乾的肩膀吻了上来。
车内弥漫着熟悉的香水,混沌与眩晕交织,再度激起并未退却的渴望。
被深深地吻着,姚乾无法自主呼吸,只得攥住盛卓延的西装外套,企图让他放过自己。
薄荷的味道被缓缓渡入,那股凉意清新而刺激,胃部翻涌的不适感被短暂地压制。
于是姚乾贪婪地想要更多,他在纠缠时触碰到那块糖,企图将它吞下。
盛卓延极具耐心地同他迂回,每每要被争夺走,他便戏弄着极为敏/感的上颚,让姚乾束手无策。
此刻缠绵的氛围被酒精助燃,肆意灼烧,煎熬却欢/愉。
糖果在唇齿间融化,“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理智被拉回,姚乾无情地偏头躲开。盛卓延的鼻尖抵触着他的侧脸,哑着嗓子问:“那中午呢?”
中午?
姚乾的记忆渐渐浮现,他估摸着是李阿姨担心,所以才告诉了盛卓延。
如果姚乾说是因为闻到和苦艾酒信息素相似的味道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