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你会学习怎麽成为一名死神的。」佐助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灵术院?
和「忍校」差不多的存在吗?
每年樱花飞舞的时候,是真央灵术院招新的日子。除了那些憧憬着成为死神的少年少女们,瀞灵廷内,护廷十三队中很少会有人关注这些事,毕竟绝大多数的情况,入学的新生质量不会发生什麽改变,真血出身的成为席官,流魂街出身的大多是耗材丶少数或许能混个席官的位置。
可今年这届,却不一样。
有一个流魂街出身的「天才」,入学就是「五等灵威」。
他的优点也不止「灵压强大」。
还有不管什麽东西,都能「一学就会」的天赋。
鬼道丶剑术丶白打.
不过才入学一个月时间,老师们就都统一意见丶夸大海口,别说高年生,就是入队丶已经历练过一段时间的低级席官,都不会是这位天才的对手。
宇智波佐助在校园穿行。
耳边,是那些学生们嘈杂的讨论。
「那就是那个天才宇智波?」
「长的真好看啊。」
「他才只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
「等长大了之后,一定是个很出挑的帅哥。」
「今天好像是他们一年生分发浅打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在斩魄刀上的天赋如何,如果在斩魄刀上的天赋也和其他方面一样,那他恐怕只要一年就能够毕业了吧。」
「一年毕业?我记得就算不久之前才成为三番队队长的凤桥队长,也没这麽天才。」
有些人在讨论他的天赋,有些人在讨论他的容貌。
但佐助对这些东西都不在意。
他心里只有「斩魄刀」这个东西。
死神的力量体系,和忍者完全不同,构成力量的核心,并非「术式」,而是这种名为「斩魄刀」的存在,按照老师的说法,斩魄刀是死神心灵力量的彰显,是与死神共生的夥伴,绝大多数死神的力量,都来源于此。
这是力量!
只要自己知道穿梭的原因,并能够回去之后,有这股力量相助,一定能够杀死那个男人,为宇智波一族复仇。
教室里。
老师分发浅打。
佐助拿到手,如之前教导的那样,刀禅修行。
几乎是在进行的那一瞬间,就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呼唤我的名字——」
这道声音,从刀里丶从身躯里丶从血脉深处呼喊而出。
宇智波佐助睁开眼——
猩红丶血色。
耳边是一道平静丶冷漠的女声:「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还是幸运,竟然在这种时候开眼了。」
「他是那个男人的弟弟,应该也有差不多的天赋。」另一道男声同样冷漠,「他的情况怎麽样?」
「意外的很健康。」女声回应,「那个男人还是留手了。」
「一个家族都被他杀死,但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还是狠不下心吗?」
男声加重语气:「我问的是他的眼睛。」
「没有。」女声果断。
「那把刀检查过了吗?」男声再问。
女声厌厌回答:「检查过,普普通通的刀,看样子这个小鬼还是有些胆子的,昏过去时手里还抓着这把刀,想用这玩意对那个男人进行反抗吧。」
「算是一把名器,要收走吗?」
男声沉默一会,摇了摇头:「算了,让他留着吧。」
他们两个人,丝毫不在意病床上的佐助已经清醒,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他丶他的血继限界丶以及宇智波一族的财产。
佐助脑海中思绪纷杂。
即便双眼没有看到什麽决定性的事物,仅仅凭藉耳边听到的这两个人的谈论,就能确认,自己已经离开「尸魂界」,回到木叶,而且这个时间点,还是那个男人刚刚离开丶自己才昏过去的时间点。
可.
自己明明离开木叶已经三年多。
时间竟然没有变化。
那自己在尸魂界经历的东西,是真的吗?
会是因为承受不住宇智波鼬的幻术,而产生出来的幻觉吗?
等等,刀。
他稍微偏移脑袋,目光转到床旁,一把打刀依在墙上。
在自己身旁说话的两个人,没有看出这把刀的特殊之处。
可那种血脉相连似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就是自己的斩魄刀。
那不是梦。
佐助的内心里,忽就涌出来一股力量,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你们知道那个男人,去哪了吗?」
即便已经过去三年。
可在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那股深埋着的怒火,又一下涌了出来,熊熊燃烧丶旺盛炙热,让佐助内心被灼烤得疼痛无比。
「不清楚。」男人果断,没有任何犹豫,「我们发现宇智波一族的惨案时,宇智波鼬早已逃离。」
「没有拦下他吗?」佐助咬牙切齿。
「宇智波鼬是暗部,他知道村子里的布防情况。」男声回答,「是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偷偷逃走的,我们对此毫不知情。」
「只是因为今晚,木叶警备部没有进行例行巡防,我们受火影大人命令,前来调查,才发现宇智波一族的惨案。」
佐助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男人和女人也没有安慰他的意思。
只有女声佯装温柔,但和真正的温柔关怀本质不同,显得冰冷机械的问候传来:「宇智波佐助,你就在医院里好好休息,不管有什麽问题,村子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医疗费的事情,还有你未来生活的开销,都不用担心,发生了这种事情,村子会一直养你,直到你毕业正式成为忍者。」
佐助捏住床单。
自己关心的东西,会是医疗费和生活开销吗?
宇智波一族被灭门的惨案,让整个木叶沸腾不安。
做出这种「丰功伟绩」的宇智波鼬,毫无疑问的,被木叶列为「S」级叛忍。
可这对佐助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这个消息之外,他就再也没有收获到任何和宇智波鼬有关的讯息了。
木叶对他嘘寒问暖。
但.
佐助能感受的到,并没有人真的关心自己的处境,村子里的那些问候都是源自于自己身体里的这份血脉,源自于自己七岁就已经打开写轮眼的天赋。
木叶提议让佐助换个环境,不要住在宇智波宅邸里。
佐助没有答应。
他已经不是那个懵懵懂懂丶被家族保护的小孩子了。
他已经有过三年的「忍者」生涯。
见识过一些阴暗的东西。
有人在觊觎宇智波一族的财产,而且已经在行动了,只是还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佐助偷偷调查过。
家族里的忍术卷轴,重要的那些全部消失不见,只有一些相对而言不是那麽重要的,留存了下来。
那些开了眼的宇智波尸体上,写轮眼全部被挖走,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窝。
对此木叶给出的解释,是宇智波鼬在叛逃的时候,将宇智波一族的重要财产打包带走。
总之
一切让佐助内心产生疑问的东西,全都被扣到宇智波鼬的脑袋上。
虽然佐助并不看重这些东西。
在尸魂界他已经学到了一些很强大的术,破道已经能够咏唱到三十五序号。
家族的那些忍术,对自己的助力并不大。
可这些,都是属于宇智波的东西,外人趁着宇智波落寞,将自己家族的财产劫掠,是不可饶恕的一件事情。
知识的财产无法保留。
至少实际的财产,不能再失去了。
等到自己变得足够强大,都会一件件,从那些拿走自己家族财产的人身上讨回来。
一个月后。
这段时间佐助很安份。
规规矩矩上课,放回回家进行正统的忍者修炼,并没暴露出任何与「尸魂界」有关的消息,即便刀术上的修炼,也都只是对基本功的巩固。
一份「写轮眼」血继限界,就已经足够引人垂涎。
「尸魂界」丶「另一个世界」,这种东西,听起来可要比「写轮眼」更加有吸引力。
卧室里。
佐助坐在桌前,写轮眼转动,回忆这段时间的见闻。
木叶有忍者在监视自己,应该就是那些暗部,不过实力并不是很强,只有中忍的程度。
也是
毕竟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还未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学生,即便已经开眼,撑死下忍的实力水平,一队中忍用来监视足够了。
这些人很小心翼翼。
像是有什麽东西钳制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敢在暗中监视,不敢暴露在明面。
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自己只是个孤儿,还是个看起来没有什麽实力的小孩子,木叶就算做的再过分一些,也不会有什麽后果。
木叶是不想,是真的那麽仁慈吗?
恐怕不是.
从失窃的卷轴丶消失的写轮眼中,就能看得出来,木叶绝不会这麽仁慈。
可他们现在就是这麽做了。
宇智波一族难道还藏有什麽让他们很忌惮的东西?
佐助琢磨着,把头一甩,将这些繁杂的思绪抛开。
找不到证据,没有线索,仅凭猜测很容易误导自己。
不管原因是什麽,现在这种情况,对自己而言还是有利的,宇智波一族的血脉也可以是个很好的筹码,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天才,村子也一定会更倾向于帮自己复仇。
但.
「尸魂界」的事情不能暴露。
佐助按照以往作息,洗漱丶关灯,把窗关上。
等暗部过来例行调查,确认自己睡下之后,又等了一个小时,佐助悄悄从榻榻米上爬起,捉住自己的刀。
既然已经确认木叶的监视力度到此为止。
那麽,自己也该确认一下,「始解」的力量。
佐助抽出刀,制式浅打的模样。
他深吸口气,轻声喊出那个在心中藏了一个月的名字。
「睁开眼吧,因陀罗!」
手中的浅打形态发生改变,刀身变短,是「忍刀」制式,刀背上有浅浅一层凌乱的蓝色纹饰,泛着幽幽「呼吸」间明灭的光。
这就是自己的刀?
斩魄刀拥有不同的能力,其大致可以分为元素系丶鬼道系丶物理系以及生物系。
自己的这把刀,应该可以归类到「鬼道系」中。
对自己的查克拉丶写轮眼都有极大的增强。
佐助走到盥洗室,没有开灯,借着斩魄刀的光,窥视镜子中的自己。
双眼猩红。
本来只是「单勾玉」写轮眼的自己,在斩魄刀的增幅之下,已经到「二勾玉」的程度,而且佐助感受得到,是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太弱小丶身体还太脆弱,无法承受更多的力量。
不然
「因陀罗」能对自己起到更大的增幅。
佐助握住双拳,内心兴奋,让双眼中的巴纹转动起来。
很好,就这麽下去。
等到自己不借用「因陀罗」就能打开三勾玉写轮眼的时候,在斩魄刀的增幅下,自己就能打开像宇智波鼬那样的「万花筒写轮眼」了吧。
有那样的一双眼睛,自己就一定能够杀死那个男人。
尸魂界真是一个好地方。
他期盼着下一次过去。
只是
在尸魂界的三年,似乎只是这个世界误打误撞开的一个玩笑。
之后的五年时间里,「尸魂界」就像一场梦似的,没再出现过。
佐助有些惋惜。
那些强大的鬼道,自己可都还没学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