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属于没有行为能力人,她神志不清,和李老板签订的买卖地契的契书,无法得到官方认可。也就是说,只要女掌柜把地契拿回来,店铺自然回到自己手上。”
此间契约分两种,一种红契,一种白契,红契是由浮山古作保,登记造册过的,买卖需要去浮山古部门走流程。而白契不需要,只要双方交换地契即可。
张家店铺地契属于红契,李老板拿走契书是不够的,还需要去登记,那店铺才正式归他所有。
但在浮山古制定的规则中,张夫人这种情况,买卖并不作数。
张雪娘不是家里继承人,自然不知道这种制度,还是张父好友,从其他州府过来的客商王老板提及,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想到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和李老板对自己的逼迫,张雪娘恶从胆边生,决定去李家偷回自家店铺的契书。
李家她已经翻过了,毕竟李家只有李老板一人居住,选他在店铺的时间点,很容易就进去了。
但李家并没有,所以那晚张雪娘算完账出来,看到隔壁粮铺没人,就翻墙进去,找了许久,终于从犄角旮旯翻出自家地契。
做出偷窃行径,她难免心虚,因此顾不得往日习惯,抄近路回家了,也就是木家方向那条路。
至于手中的包裹,她第一次干坏事,又上上下下翻找个遍,难免蹭到灰尘,心虚之下换了衣服,带回家烧掉,以至于造成木老娘误会。
张雪娘解释清楚,众人不由哗然。
他们并不觉得张雪娘此举有错,在他们朴素的观念里,地契本就是李老板骗过去的,张雪娘拿回来有什么错?
眼见他们信了,容樟顿时慌了,大声道,“陆小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小凤笑笑,一手指向场下某位阔气的老板,“自然是他说的。”
刚刚在人群中,陆小凤就注意到那位王老板神情不对,时不时叹息,好奇上前套话。
以他的本事,自然让王老板什么都交代了,之后判断木老娘提到张雪娘晚归和提着包裹时没有说谎,当即猜到张雪娘去做什么了。
眼见自己的计划彻底被打破,容樟恼羞成怒了,“那你说凶手到底是谁?要是说不出来,休怪我扣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过!”
“现在是秋季,张雪娘的衣服是棉布的,最容易燃烧,怎么可能有未烧完的布料呢。而且张雪娘并未受伤,布料上不可能血迹,这才是真正的栽赃陷害。而做出此事之人,正是从木老娘嘴里得知,张雪娘带了衣服回去烧的木老板!”
“怎么可能!”众人已经被反转再反转震得麻木了,还是不敢置信,木老板不是有人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