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方要禀告。
“但慕古主威望高,实力强,现今的浮山古由他一手创立,你们这些堂主都是他任命的,自然唯他命是从,沈越有什么?”
武功确实不错,年纪轻轻就能与任何一位堂主一较高下,可要力压群雄,武力还远远不到家。
慕古主那是有绝对实力,可以一挑五,甚至一挑十,所以他能放手众堂主行事,因为没人反抗得了他。
王希孟顿住,显然意识到花满楼话语中未尽的含义。
他王希孟会因沈越是慕古主嫡传大弟子而鼎力支持,可其他人呢,未必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另外,就连他都不免生出沈越是小辈,应多教导的心态,而不是把他当成古主,全心敬服。
长此以往,骄横不服之心顿起。
他都如此,那些本身把权力地位看的很重的老家伙们,难免不会倚老卖老,把持权力。
“所以他需马上立威,为师傅报仇,铲除海千华就是最快坐稳古主之位的方法,”王希孟喃喃。
枉他竟对沈越的急功近利不满,完全没看到他处境如此不安稳。
“是,站在沈古主的角度,这是他必做,且必须尽快做成的事,但显然,浮山古内,有人并不想他早早立功,”花满楼继续提醒。
王希孟眉头一皱,“你是指那些给海千华通风报信之人?我会尽快将他们全都找出来,我就不信了,竟还有那么多人认可那个欺师灭祖的家伙,他当真是狼子野心,竟默默培植了如此多的人手,怪道能害死慕古主。”
花满楼扶额,发现只要把海千华害死慕古主这个大前提放在这,王堂主的思维就总是围绕在这上面打转。
“并非海千华厉害,而是有人故意拖延,想看到沈越和海千华两败俱伤,好趁机上位。给海千华传递消息,也并非出自好意,而是野心趋势。”
在浮山古这短短几日,花满楼嗅出平静表面下的暗波涌动,有几波不同的势力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放在江湖上任何一人身上,都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觉察这平静水面下的暗涌。
可谁让他是花满楼呢。
首先,花满楼虽因陆小凤之故,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他本身是江南花家七公子,有两位兄长更是年纪轻轻官居高位。
说明花家对孩子的教育,从来不只是江湖那一套,对朝堂运作,更是门清。
花满楼作为花家幼子,虽自小意外失明,但他本身天资聪颖,勤学苦练,家中宠爱却非溺爱,该教导的一点不少。
说一句文武双全不为过,如果不是眼盲,本身亦是个恬淡的性格,从政从商,都能一举高飞。
他之政治嗅觉,是在所有江湖人之上的,包括了陆小凤。
其次,他耳力之敏锐,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收入耳中,最近各方势力交杂,各堂更是动作频频,觉察某些苗头比平时容易多了。
最后,他心如明镜,眼盲心不盲,或者说,没有比他更敏锐的人了,结合收集到的各种消息,上下一分析,很快就把各方势力和堂主的态度分出了差别。
这其中,有像王希孟这样,真正支持沈越这个大弟子,积极为慕古主报仇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