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贵看着面前这兄弟俩,心思复杂,“不说飞羽,飞扬啊,这几年你也是辛苦了。如今有了自己的营生那就好好干,这年头,赚到了钱才是正经。”
师母拎着送来的肉和菜,去厨房做饭了,说什么都要留兄弟俩跟家里吃一顿。
张全贵儿子们也下班回来了,大儿子目前在钢管厂做财会,这也是个好工作。人家当年专门学的这一行。
二儿子岁数还不大,不过他没有在钢管厂上班,而是在身上的信誉楼上班。这个信誉楼就是卖货的,跟商场差不多,是个新盖的商场。
他目前在站柜台,已经是正式工了,家里正在忙着给他介绍对象。
张全贵还有个闺女,已经嫁人了。据说在市里某大院给人做保姆,也是因为做饭好吃被挑中的。
张家大儿子媳妇在镇小学当语文老师,不过不是教楚招招这个班级。
“家里孩子多,花销大。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想着自己开个铺子。国家现在不是号召做生意吗?就寻思试试,也挺好的。”楚飞扬也不能跟师傅说实话,什么从张艳茹那边拿了钱啥的,这种事根本不能往外说。
否则他这个老爷们,头顶上也太绿了。
不过就算不说,镇上也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八卦向来传的都快,村里也有人跟镇上是有亲戚关系,或者在身上上班的。
总之,这个绿帽子,楚飞扬暂时摘不下来了。
“是,赚钱好。等我退休了我也寻思弄个门脸做个生意,总不能退休之后啥也不干吧?人老了也得多活动,否则容易被病找上。”张全贵对做生意没有什么排斥,虽然厂里还有人说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类的话,就是点张全贵和楚飞扬呢。
但张全贵说了,楚飞扬算不上徒弟,人家是临时工,如今不想干了开门做生意,也是穷闹得。别人也别眼红,眼红的话自己也去做生意。
食堂这么多人呢,未必都有开门市的本事。
“对了,听说宁贺云把之前纸箱厂仓库承包下来了?”张全贵的大儿子问。
楚飞扬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说是要改成个市场,卖南边弄来的货。”
张全贵笑道:“这小孩无利不起早,估计是有什么门路了。你说这孩子其实也挺好,仁义。只不过有的是办的太狠了。飞扬,你跟宁贺云关系不错?”
楚飞扬点点头,宁贺云天天去自己那边吃饭,这也瞒不住人。
“那你劝劝他,做人不能太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给别人放一条生路,后面自己也不好走。”张全贵喝了口茶水,给了些暗示。
楚飞扬眨眨眼,心里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师傅,您明说了吧,我笨,听不太懂。他也不跟我说这些事啊。”
这些事楚飞羽倒是听到了些风声,“云哥是不是又跟过江龙那边干起来了?”
楚飞扬:???
啥玩意?咋又出来个过江龙呢?
这刚严打完,还敢闹幺蛾子?
张全贵叹了口气,道:“要不是看宁贺云跟你们家走得近,我也不乐意说这些。宁贺云这小子,仁义,这是没的说的。他野心太大,过来之后没少折腾。其实他做的都挺好,至少咱们镇上安全多了。但收了别人家小弟,动了别人家锅里的肉,难免会出问题。过江龙……那也不是个玩意儿,一百个不如宁贺云,但他家也有点儿背景,更何况还是本地人。”
楚飞扬:……
特么的,这群瘪犊子玩意就是欠抽,挨个抽一顿关进去几年,出来两眼一抹黑,都老实了。
他记得自己之前那个师傅有个把兄弟,就是道上的老大,后来扫黑除恶被抓进去了十五年。十五年,外面世界变化多快啊,他出来之后都五十多了,手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