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卖个三四百块钱呢。但是最近你师父我这边手头紧,想张罗着给我小儿子找个对象呢,这里里外外不得都要钱?一百五我能拿出来,但是再多还真没有了。”
“师父这话说的,倒是埋汰我俩了。”楚飞羽笑嘻嘻的给张全贵和张家两兄弟都倒了茶,“我跟我哥在镇上也没熟人,如今算是有了亲人了。咱们亲人之间计较啥呢。”
“你这孩子,要不是时间太短,我也让你当我徒弟了。嘴太甜,当初你三哥有你这点儿本事,早就转正了。”
楚飞羽道:“我三哥脑子跟我不一样,他就喜欢琢磨吃的。以前跟食堂不敢发挥,如今有了门市,就天天琢磨这个事儿了。我不一样,我就靠我三哥了,脑子没往那边长,都长嘴上了。”
这话逗的一屋子人哈哈笑起来。
师娘做好了饭,跟大儿媳妇把饭菜都端上来,身后还跟着大孙子,“跟厨房里就听你们爷几个开心呢,这是说了什么好事儿?”
张全贵笑道:“咱外甥也别着急找工作了,飞羽这孩子要辞职跟他哥干铺子,正好让外甥顶替他的活儿。钱我就给了一百五,回头这兄弟有啥事儿,咱也是镇上的亲戚,该帮就帮。”
之前初中生还是很吃香的,但是在大批知青回城之后,初中生就逐渐落幕了。
现在除非是中专生或者高中生才好找工作,要么就咬牙考大学,大学都包分配,能直接进机关上班呢。
张全贵这个外甥就是他媳妇家的孩子,毕业两年了,只能打个零散工。累活重活又干不了,家里心疼。如今眼瞅着满十八了,再没有个合适的工作,对象都找不到。
若不是家里盯得紧,怕是都能跑出去跟人混成二流子。
张全贵虽然能高看宁贺云一眼,但是八个眼睛都看不上他手底下那群混日子的小弟。尤其是有几个还染了黄毛,穿喇叭裤,整的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如今先给外甥弄个临时工,回头想办法转正,钱也有了工作也有了,还能怕找不到靠谱的媳妇儿?
不管咋说,也能让老伴放个心。
师娘一听就开心了,“那感情好,如今算是多了一门亲戚,晚上可得喝两个。”
张家有钱,拿来的酒都是瓶装的。
楚飞扬一看,好家伙,茅台!
这时候的茅台已经涨价到了二三十一瓶了,一般人家喝不起。不但贵,还不好买呢。就因为上了国宴,变成了紧俏物资。
他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找个门路,也囤点儿茅台。到不图以后能多赚钱,就是来了贵客开上一瓶,多有面子啊。
要不说人家这个酒贵呢,又香又柔,喝多了也不头疼。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挺高兴,楚飞扬贪杯喝了得有小二两,告辞出门的时候瞅着啥事儿都没有,结果走没几步被冷风一吹,就软了。
“我说三哥,你也太不能喝了。”楚飞羽都无语了,他也喝了一两多,啥事儿没有。结果三哥现在一整个都靠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还挺美。
“这可是茅台,八几年的茅台!”楚飞扬打了个嗝,“香。”
楚飞羽:……
又走了几步,楚飞扬站住了,“我想吐。”
“吐呗,吐那个树底下,也算施肥了。”楚飞羽一手搂着他三哥的肩膀,一手拽着对方的裤腰带,生怕三哥出溜地上去。
“不,不能吐。这可是八几年的茅台呢!”楚飞扬又打了个嗝,“你走的太慢了,我想睡觉。”
楚飞羽:……
之前他哥喝醉了也没有这么麻烦啊,今天咋就开始作了呢?
其实楚飞扬心里清楚,但身上没劲儿。他挺开心的,原本想说好多话,可说出来又颠三倒四的,最后就自己嘿嘿笑,也不知道笑啥。
“哟,这是咋着了?”一阵自行车响,打身后来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