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等他到了一看,包子铺另一个倒座房朝外的墙上,开了一扇大门。里面还放了一台滑梯似的机器,正吭哧吭哧的运作呢。
“哎哟喂楚老板,这是啥啊?”就算是宁贺云,也不认识那个玩意儿。
“面条机,”楚飞扬笑呵呵的,这个面条机还多亏了何芸帮忙呢,她亲兄弟在南边一个机械厂里上班,那边就生产这种大型面条机,据说不少供销社里卖的挂面就是这种面条机压出来的。
楚飞扬在后世见过这种机器,不少馒头包子铺会用。因为那些铺子不止买馒头包子,也买压好的面条。老百姓想吃了过去直接买个两三块钱的回家煮就可以了。
这个面条机可不便宜,虽然是二手的,但也花了他三千多块钱。这几个月他赚的钱基本都掏空了,还跟楚妈借了两百,才把这台机器运过来。
别说宁贺云没见过,刚搬来的时候,楚家一群人围着这个机器转悠,都没见过。
何芸现在也买了个喜欢的铺子,距离他们包子铺不算远,不过位置好,就在一小旁边。那个铺子不大,整个院子都没有包子铺这边一个院子大。而且因为朝向的原因,他们开铺子的那个房子还是正房。
不过何芸也不介意,她俩兄弟目前正在这边,帮忙收拾铺子呢。
刘老师他们家老两口跑回老家借钱,跟老二撒泼打滚才借来两千块。这两千块据说还按了手印,十年内不会再给老两口养老钱。
然后还把自己这几年攒的家底都掏出来,又跟村里亲戚说尽好话借了一千,总算凑够了五千块。
这五千块交给何芸的时候,刘家老两口真的恨不得把何芸咬下一块肉来。那眼神都冒着血,可见是真的恨。
何芸压根就不怕他们,她大儿子都十八了,小儿子也十二了,都是大小伙子。这就是她的底气,一个女人有了儿子撑腰,那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不带怕的。
而且她就挑这边干铺子,还顺便落了户,把自己俩小孩子的户口都挪了过来,方便以后上学。
刘家孩子也跟一小上学,这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心虚谁难受呗。
何芸收拾铺子的时候,楚妈过去给帮过忙。她带着孩子们过来道谢,聊天的时候说起自己兄弟跟机械厂上班,专门做那个压面机的。
于是楚飞扬就上了心。
机器运过来之后,何芸兄弟何亮还教了两天怎么用。现在楚家几个人都学会了,也可以趁着热度张罗起来了。
村里的菠菜都收完了,楚大红把院子委托给二大爷照顾,带着俩儿子来到镇上。他们还跟村里找了个有自行车的人家,让他们帮忙每天送一次菜,一次给两毛钱。
那家可太愿意了,一次两毛,一个月三十次那就是六块钱呢。来回也就一个来小时的工夫,这六块钱跟白赚似的。如果能送上一年,那就是六七十快,真的算一笔大钱了。
不管咋说,家里几个小孩儿上学的钱是足够用了。
楚大红拿了油漆罐子,跟墙上刷了一大块白色。晾的差不多了又用红油漆写了三个大字:轧面条。
这就算开张了。
他们轧面条只收手工费电费,一次五毛钱。要求过来的人自己带面粉,里面准备好盐和碱面,想吃的更劲道再放俩鸡蛋进去。
然后这边和面,放进面条机反复碾压均匀。那个轧面条的牙子还分宽窄,最细的就是挂面那么细,最宽的是韭叶宽。
来的人要说好自己是要细的挂面还是普通面条,然后把篮子放在屋里排队,等到时候过来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