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一听这个女的还找他家楚老板的麻烦, 蹭的从中铺跳下来,“大晚上嚷嚷什么?是不是欠收拾?”
女人毫不示弱,“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你哪个单位的?”
宁贺云骂道:“你老公是谁我他妈怎么知道你问我?你管我什么单位的?怎么着你老公跟大海上当警察啊?管这么宽?”
那个又高又壮的小子也不示弱的嚷嚷,“谁让你骂我妈的?给我妈磕头认错!小心我让我爸崩了你!”
“哎哟哟真特么当我吓大的,赶紧崩,不崩你爸就是我孙子!”宁贺云能怕这种人,一看就不知道是哪个嘎啦钻出来的暴发户,估计家里有人当个小官儿就无法无天了。真当整个华国都是自家后花园呢,看看这上蹿下跳的样子。
女人嗷嗷的哭喊:“欺负人啦,欺负人啦。没教养的兔崽子,欺负我们母子啊!快来人,来人啊!”
“没完没了了是吧?”隔壁几个东北大哥也被烦的要死,撩被子就过来了,“特么的知道现在几点了吧?火车你家开的啊嗷嗷号丧!”
那母子看见这几个东北大哥,吓得一哆嗦。
他们敢冲着楚飞扬跟宁贺云嚷嚷是因为这俩人看着年岁不大,那个住下铺的还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但这几个东北大哥穿着羊皮袄,又高又壮,还留着大胡子,一瞅就不是好欺负的人。
女人闭上了嘴,她儿子也缩到一旁,重新坐了下来。
不远处的列车员松了口气,走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领导,你得给我做主啊。”中年妇女一看见列车员就扑了过去,“我想跟这个小伙子换个铺,他不同意还踹我包。”
“她没经过我同意就把包放我铺上了。”楚飞扬解释。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楚妈。但凡楚妈在,这个女的都不至于这么嚣张。
列车员看着这对母子,“你俩不是有铺位吗?两个上铺是不是?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赶紧休息!这是列车不是你家炕头,大家都要休息了,别大声嚷嚷!”
“我上不去上铺,”中年妇女撇撇嘴,“这个下铺没人,让我儿子睡。我跟这个小伙子换一下。”
列车员也没少见这种人,不知道从哪里托关系买的卧铺,买最便宜的,然后上来占便宜。
“换下铺?加钱。下铺比上铺贵五十三块钱。”列车员翻出小本本,“你俩都要下铺?一共加一百零六块钱。”
“抢劫啊?”女人不乐意了,“这个下铺空着呢,让我儿子休息会儿怎么了?”
一东北大哥乐了,“银行那么多钱没地方花,你咋不找银行帮他们花花钱啊?一分钱一分货不懂?下铺别说空着了,烂在这里不加钱你也不能住!”
女人嘴巴动了动,显然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
见她不吭声了,列车员道:“行了,都赶紧休息吧,一会儿我关灯了啊。”说完,便收起小本本,走了。
中年妇女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那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上去就把窗户关了,“大冬天可不能开窗户,万一给我儿子吹感冒了怎么办?”
楚飞扬头疼的不行,这窗户一关,总觉得卧铺的气味更加浓郁起来。
那东北大哥见状,拽着宁贺云说了几句什么。
宁贺云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好好好,谢谢几位大哥。我这边这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