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也不知道自己这种算是无心之举给市里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他现在就靠在椅子上,喝着茶。旁边宁老板给他扒皮皮虾,只要扒出完整的虾肉就放在他碗里。
没办法,楚老板嘴叼,不吃扒碎了的。
“要我说,那群人也不能甘心。”陈二虎坐在他云哥这一桌,这桌上都是一群管事儿的,去哪里都能说得上话。
想一想几年前,这群管事的不也就是一群腰里别着刀片的混混吗?如今都西服革履的,那脑袋瓜子上抹的发油锃亮,苍蝇落上去都得劈叉。
而且一个个还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像个沉稳的生意人了。
“你们想想,咱们新汇区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穷的叮当响又乱的破镇子了。现在咱们这里,又有各个投资人的厂子,又有各种商品楼的楼盘。谁家兜里不鼓那都是因为懒的,都被人看不起。这么快大肥肉,那群兔崽子就不想咬一口?”陈二虎想起他的所见所闻,都直摇头。
“只要咱们这里心齐,他们不甘心也没用。”楚飞扬道,“不能碰的绝对不能碰,我这话放这里了,谁不老实,不但你得给我滚蛋,就连你的家属也得滚蛋!黄,赌,毒。谁碰谁完蛋,还牵连朋友亲戚,这种人,我们这里绝对不能要。”
“楚老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宁贺云扒累了虾,拿了毛巾擦擦手开始自己啃螃蟹,“咱们老老实实做生意,以后你们绝对不会缺钱花。等咱们开发区那边都建成了,以后你们就是心腹,就是元老。可别为了几个瞎比钱把自己折进去,不划算。”
“那是,云哥放心吧,我们不能整那种玩意。”一群人笑呵呵的应和。
“对了云哥,你知道不?那个毛六……”隔壁桌一个小弟起身过来,“毛六现在去市里了,之前他不是有个兄弟跟着云哥您吗?您还帮衬过几次。但我听说都去市里了,跟那边几个新来的老板,从老城区要弄个□□。”
“毛六?”宁贺云想了半天。
楚飞扬提醒,“就是当初在机械厂弄病猪肉的那个,还去包子铺找过事儿。”
“哦,他啊,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他有个哥哥还是我帮忙找的工作呢,咋,不干了?”宁贺云总算从记忆深处把这一家子人扒拉出来。
“头俩月辞职了,说要下海经商。后来我听我姐夫他兄弟家小姨子说,姓毛的遇见个大老板,从市里给他们买了楼房,就都搬过去住了。还要跟老城区弄□□,说毛六就是个经理。”那小弟啧啧的,对这件事十分的好奇。
毕竟新汇区发展可是要比老城区强多了,现在不少人都来新汇区买房做生意,没想到还有往外跑的。
“老城区那边不是说拆迁麻烦,已经不是规划重点了。在那边盖□□,地怎么批?”楚飞扬问。
小弟道:“这不清楚,但地他们已经拿下来了。之前那群拆迁户也都走了,好像挺顺利似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用了手段。”
老城区那边钉子户简直太多了,张嘴闭嘴就要钱。
后来市里改了规划区,那群人还组织了去政府闹,后来出动了特警才把那群人压下来。
老城区都成了市里最头疼的地方,可是真的要改,花的钱比规划出来的新城区要高三倍!
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市里领导们自然不愿意。
所以能让那群钉子户们同意搬迁,还悄无声息的,绝对不是用正常手续。
“找人去查查?”宁贺云问。
楚飞扬点点头道:“按说毛六跟咱们也有仇,只不过这几年他们家比较消停,平日里也不往咱们眼前凑合。我记得叠纸盒子那边有姓毛的,跟毛六有关系吗?”
负责厂区的人笑道:“有几个姓毛的,但跟毛六家都是远亲。不过毛六爷爷奶奶也在咱们厂,这次没跟着去。而且这老两口也不容易,不是拆迁了吗?他们也没住安置房,就住在不知道谁家的破房子里。听说手里的钱都被拿走了,要是没有叠纸盒子这仨瓜俩枣的,怕是得饿死。现在眼瞅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