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颜怏怏不乐地应了声哦。
游澈走后,陶智可一行人称家里有事也提前离开了,这让祈颜清净不少。虽然这几天他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可老在眼前晃悠,看着就心烦。况且他看向祈颜的眼神依旧肮脏,不过碍于游澈在场才没胆凑近,这一走倒省了提防的心。
路过祈颜身侧,陶智可痞里痞气地朝祈颜吹了个口哨,抛媚眼的同时用嘴型对他说,“祁少爷,再会。”
祈颜满脸厌恶地回敬了个“呸”的口型,附赠一个白眼。
剩下几个都是平日里玩在一处的朋友,没了多余拘束,氛围变得愈发热络。
白天绕着枫树林骑行一圈,晚上又点了篝火,后备箱的酒被他们一扫而光。欢闹尾声,只有祈颜和贺宇鹏还醒着。
贺宇鹏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骆彬拉回帐篷,又坐到祈颜身侧,给他递了瓶水,“那小子的酒量没半点长进,上次喝到最后,也是他歇了菜。”
祈颜深表赞同,轻嗤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他就是人菜瘾大,酒量差还爱拼酒,出过的丑数都数不过来。”
“很遗憾没能早点相识,错过了许多精彩时刻,他那些出丑的场景,一定很有趣。”贺宇鹏笑道。
祈颜捏了捏眉心,脑袋有些昏沉,反倒是喝了更多的贺宇鹏脸上没显出半点痕迹,除了说话时带着酒气,“你的酒量可以啊。”
“早练出来了。我和骆彬都没多大变化,反倒是你,心境与上次截然不同,这次是发自肺腑的愉悦。”贺宇鹏在他明亮的双眸里探寻。
祈颜转头望向远处,又落回近处跳跃的火焰上,许久才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好像没那么讨厌和害怕游澈了。”
“不讨厌,那喜欢吗?”
不讨厌就一定是喜欢吗?祈颜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毕竟他们只是形婚。严格意义上,他是金主,是老板,却不是真的丈夫。
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很危险也不稳固,说不定哪天就轰然崩塌。况且,游澈一直都没碰他,根本没有半点看上他的意思。
除了身体,祈颜不知道游澈还会图他什么。
“我们只是协议婚约。”祈颜没有明确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声音很低,像在提醒自己。
惊悉背后的真相,贺宇鹏张了张嘴,“原来是个交易。”他抬手在祈颜胳膊上拍了拍,无声安慰。
祈颜转过头,嘴角却挂着一弯明媚的笑,未见丝毫感伤,“我过得挺舒心的,他对我很好。”
甚至现在还怪想他的。
游玩计划原本是三天,奈何天气突变,只能提前返程。
收拾营地花了不少时间,回到宅子已晚上八点。上空乌云黑压压聚成一片,空气沉闷阴冷,祈颜脚步却是欢快。
其他人都回到偏院休整,祈颜蹦跶着往书房走,书房门没关严,敞了一条小缝。祈颜的手刚搭上门把手,里面率先响起一道话音,“能在止河稳定发展,全仰仗游先生照拂。这几日得您盛情款待,我准备了点小礼物,聊表谢意。”
听出是陶智可的声音,祈颜不禁腹诽,畜生学说人话了。
他猫着腰通过门缝偷看。陶智可身旁还坐了个人,那个白净的小男生,他手里端着个精致的小礼盒。
游澈的位置恰好正对门口,他双腿随意交叠,一只手搭着沙发背,另一只搁在膝盖上捻着珠串。整个人懒洋洋的,甚至懒得抬起眼皮看对面的人。
他一抬下巴,示意男生将礼物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