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郢笑道:“我知道。他的会议没那么快结束,所以才先将你截了来。”
“有事?”祈颜的语气淡淡,不冷不热,显然不太接受贺郢的示好。
祈颜与他接触不多,先前只在骆彬的生日宴上远远瞥过一眼,对他的印象仅限于算得上出众的外观。
豪门的圈子很大,还有许多人祈颜至今素未谋面,不过也很小,小到谈资只有那几位。
祈颜属其中之一,再者便是眼前这位贺郢。
为外界所津津乐道的,当属贺郢和贺宇鹏的关系。都说贺郢年轻有为,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相比之下,贺宇鹏更像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也有人说贺郢为了替母亲报复,时常苛责贺宇鹏,以折磨他为乐。祈颜问过贺宇鹏,贺宇鹏却说贺郢待他很好,不是传言的那样。
传言大都虚虚实实,辨不出太多真假。原本祈颜并没有因为那些流言而对一个陌生人抱有偏见,但刚才听闻贺宇鹏降职的事后,祈颜不免心生抵触。
贺郢递给祈颜一个礼盒,举止言行都彬彬有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生辰快乐。本该今晚应邀祝贺的,只是临时遇到点突发状况,所以不能亲自到场了,抱歉。”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还有应邀,应谁的邀?”祈颜面露不解之色,猜测过许多人,唯独没想到游澈。
看着贺郢拿出的邀请函,祈颜心中涌出万千复杂情绪,既惊喜又惶恐。
昨晚拉住他,欲言又止的话是关于生日的事,没想到他不仅知道,还偷偷筹划了惊喜。
“你不知道吗?”贺郢一抬下巴,示意祈颜看向窗外,“今天,全止河都在为你庆祝。”
祈颜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高耸林立的楼宇荧屏上,是他的名字和生辰祝福。长街两旁扬起的彩旗、城市上空漂浮的热气球……目光所及之处,皆在为他祝贺,欢呼。
贺宇鹏的会议很长,祈颜在贺郢办公室待了足足半小时之久。
等待期间,因为游澈给祈颜准备惊喜的事,闲聊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引到他身上。
贺郢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都体现了良好的修养和内涵,令人如沐春风。倘若在之前,祈颜会将他划入可交的范围之内。但现在,对方提起游澈,祈颜只会觉得别有用心。
他提及的话题都很有分寸,没有半点逾越,祈颜便耐着性子敷衍。
不知聊到哪,他突然笑着道:“听说祈小少爷性子倨傲,还以为你会受不了游澈的那些风流韵事,现在看来,你们很恩爱。”
“游先生新婚夜抛下丈夫与流量小生南黎一夜风流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不得不说,祈小少爷很大度。”
前一秒还觉得他有分寸,这会就嘲讽上了。祈颜顿时怒火丛生,轻嗤一声仰起头回敬,“恰巧我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小贺总的风言风语,听说你公报私仇,人前人后肆意打压宇鹏。拿无辜的人撒气,看来你肚量很小。”
言至于此,祈颜也不想继续交谈,为维护游澈,临走前还是愤愤说了句,“我先生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什么情人。”
回到接待室,贺宇鹏也恰好从会议室出来,他跟在一位看上去比他年长些的男子身后。顾忌对方的身高,交谈时,贺宇鹏特意微躬着腰,态度恭敬谦卑。
那男子则相反,不仅举止傲慢无礼,还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