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颜可不想在花边新闻上又挂上几天。
“你先到车上等,我跟贺郢交代点事。”游澈脱了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给祈颜套上。祈颜觉得戴手套不方便,所以不怎么喜欢戴,可从游澈手上转移过来的,他从未拒绝。他喜欢里面锁着的温度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渗入心底的感觉。
祈颜走后,贺郢才被游澈从监视器前揪出来兴师问罪:“你就是这样帮我照看的?”
贺郢自知理亏,抱歉道:“许久没碰,一时难以抽身。”
游澈让贺郢后天晚上代替他与制片人和导演一起吃顿饭,并格外叮嘱,“几位主演也会去,还有其他投资方。”
贺郢推辞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拍了拍游澈的肩膀让他放心。
回住所路上,祈颜询问,今天探班的目的是不是故意让男一号背后的人看。听说对方将南黎视为死对头,今天在片场也能看出,对方对南黎抱有很大恶意,游澈到后,他老实了许多。
游澈点头,“这是主要目的。”
话音落了很久,始终听不到回答。游澈小心翼翼低头查看,靠在肩头的脑袋没了动静,小少爷已经安静睡着了。
傍晚,祈颜迷蒙醒来才觉得不对劲,脑子混沌的症状没有减轻,反而愈发晕乎。他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不太确定,向游澈求证。
游澈在客厅工作,听到呼唤声走进卧室。祈颜顶着红润的脸,微仰着头道:“先生,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游澈先用手试了试温度,再找出水银体温针测量,确实有点低烧,应该是昨晚受冻着了凉。
他哄祈颜喝了杯热水,让他再眯会儿,而后披上外套出门。住所周围的药店很少,唯一两家都没有营业。市区和小镇离得远,往返耗时太长,祈颜得多受几小时的罪。
游澈的视线从出租车上移开,落到远处,举棋不定。
打火机在他指尖灵活游走,微弱的火苗在入夜时分也显得摇曳闪烁,映射进乌瞳里的光亮,死气沉沉,少了明媚光斑。
“啪”一声,指尖的火焰彻底熄灭,游澈似乎有了自己的抉择。
祈颜眯了没多久,游澈就拎着一大袋药回来。祈颜不禁纳闷,“怎么这么快?”
“没去市区,到村里的服务中心买的。”游澈走到床边,将冲泡好的药剂递给祈颜。
反应过来游澈说了什么,下意识懒洋洋回应的“哦”顿时变成震惊的疑问,“什么,你进村了?”
游澈躲开祈颜伸过来的手,后知后觉似的,将杯子搁置在床头柜上,“等会喝,还太烫。”他垂眸看着指腹烫得微红的手,顿了顿才道:“没去,托小宁进去买的。”
祈颜搭上他的手背,给予无声安慰。
这个地方太危险,任何细微的一切都有可能让游澈陷入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里。
祈颜小声道:“如果还有航班,我们明天就回止河吧,自驾也行。有些事,实在难以克服就算了,不想面对咱们就不面对,都过去了。”
“隔壁有家面馆,以前春节,那个人都会到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很晚才回家,母亲就偷偷带我去吃。刚才看到那家店还开着,除夕陪我去吃一次吧,小少爷。”这一次,游澈没有听从祈颜的话,坚持与那个困住他多年的梦魇做个了断。
祈颜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