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跟着连白回家时那样,他们牵着手走在巷子里,连白因迷路而羞愧,从南便在一旁偷笑。
想到这儿,从南垂下眸子,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默默收紧——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无论你瞒着我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别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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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酒馆二楼的角落,从这里向窗外望,可以一览忘川河之景,不过两人此刻都没这个赏景的心情。
这俩人,一个喝醉了,一个拼命拦。
一只鬼鬼祟祟的手缓缓从桌下伸出来,试图偷走桌中央的酒杯,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猛地拍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动静使得周围几桌人纷纷侧目,却在见到连白时被吓了一跳,纷纷转移视线假装自己看不见。
这可是城主,谁敢看城主的热闹,即使是鬼也不能找死。
从南眨了下眼,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痕,喃喃道:“先生......打我。”
说着,他还将手举到连白面前,示意连白:“你看,红了。”
连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快贴到自己脸上的手,冷冷道:“再不分轻重地喝酒,我还打你。”
从南抿了抿唇,收回手,挪了挪椅子,离连白更紧了些,然后拿起筷子,给连白夹了一块肉,说:“先生不气,吃点东西吧,我特意吩咐他们加辣,是你喜欢的味道。”
连白眉头微挑,这小子还算有心,拿起筷子便将那块肉放到嘴里——
他停顿了下,没有作声,将那块肉咽了下去,这才说:“不错,但这不是我该放任你喝酒的理由,酒量差就老实点,喝醉了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
从南乖巧点头,他皮肤白,此时喝了酒,脸颊微微泛红,此时这番模样,竟有些像个小媳妇。
连白被自己这一瞬间的想法吓得不轻,忙喝了杯水压压惊,忽然,右肩一重,竟是从南倒在了自己身上。
混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耳畔,纵使鬼的温度偏低,连白还是被熏得红了耳根,不禁用手轻轻推他:“从南?醒醒。”
“嗯......”
很好,醉死过去了。
连白无法,只好将从南扛起来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出酒楼,连白就感觉自己彷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上气,只好用灵力把从南举到头顶,打算运回去。
连白不由得心虚地看了一眼天上的人,心道从南啊,不是先生不想背你,是你太重了,只好委屈你在天上待一会儿,反正你也醉了,丢不丢面子的你也不知道......
所幸酒楼离住处不远,很快连白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的阴兵。
阴兵遥遥见到二人,忙赶过来就要带走从南:“城主,我来吧。”
连白摇头:“没事,你去帮我做一碗醒酒汤来。”
阴兵应下,匆匆离开了。
连白拖着从南回到房间,把人扔到床上,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他又找来一盆水和毛巾,帮从南擦了擦身子,期间从南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像撒癔症似的抱着连白的手不肯放,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连白无法,只好放下毛巾靠在床边,就这么守着从南。
阴兵很快便将醒酒汤送来,待他退下,连白扶起从南,拍拍他的脸:“喂,醒醒,把这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