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的事已经公之于众,万没有撤回的道理,连白只得配合着其他人共同商议相关事宜,因为这件事,连白现在见到岁良就有些莫名的心虚,总是想对这个孩子更好一些,便时不时给岁良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家。
没过几日,谢必安和范无救便拉着连白来到了鬼市,说是要帮他做一件合身的新衣裳,连白推脱不掉,只得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
路上,连白还不死心,嘟囔着说:“我听我爹说,黑白无常马上要归隐,打算把位置传给你们俩,最近正在忙着给你们授课,你俩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玩?”
范无救“啧”了一声,满脸不赞同:“这怎么能叫玩呢!这可是大事,我们此番出行可是得了老城主的许可的!老城主做事会这么没轻没重吗?”
“哼。”连白没好气地说:“若不是腿脚不便,他也想出来凑热闹吧。”
谢必安忍不住笑着点头:“老城主近日羡慕坏了,可他又不能经常出来,只得去找岁良玩,成日守着岁良修炼,那小子都快郁闷死了。”
连白也笑了:“这是好事,多多修炼对他有好处,毕竟他以后可是要继任城主之位的。”
“嗯?”范无救瞬间回头,“继任城主?你打算把城主之位让给他?”
“什么叫让给他?”连白挑眉,“那本沨就是他的位置,况且我实在不喜欢整日呆在殿里,那多无聊啊,我还是喜欢出来玩。”
“可是连白,”谢必安有些担忧,“老城主会将城主之位交给岁良吗,我总觉得......”
“他会。”连白面不改色,“城主应当是整座酆都城的依靠,不该是像我这样连修行都随时可能出现意外的人,岁良比我要合适。”
谢必安却说:“我知道你的担忧,可岁良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没什么耐心,修炼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他心不静,便很难取得什么进展......恕我直言,岁良并不是城主的合适人选。”
闻言,连白沉默良久,显然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最终,他叹了口气,说:“他还小,再给他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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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城一处偏僻的小巷里,一位年轻男子背着竹篓回到家中,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一阵阵咳嗽声,他忙扔下竹篓,跑到屋子里,就见一个老人跌坐在地上,正撕心裂肺地咳着。
徐年忙扶起老人,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为老人输送些灵气,可他只是个小鬼,从未修炼过,灵力有限,连缓解老人的痛苦都做不到。
“娘,你怎么样?”
徐母咳了许久才缓过来,被搀扶着回到床上坐好,这才道:“我就是见你许久没回来,想去院子里看看。”
徐年无奈道:“娘,您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啊,倒是您,身子不好就别到处乱跑,好好躺着。”
见徐母躺好,徐年才走到一旁开始做饭,他们家很小,只有一个房间,锅碗瓢盆也都堆在一起,每次下厨都会发出一阵叮铃咣啷的响声,聋子都得被吵醒,可徐母却并不觉得吵,反而会有一种安全感。
徐母看着儿子的背影,闲聊般地问:“儿啊,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徐年随口道:“老城主准备给他的大儿子过生辰,今日便从我们的铺子点了不少上好的丝绸,打算找个时机让太子爷来挑,我就跑了趟凡间运送绸子,这才耽误了时间。”
徐母被他那句“太子爷”逗笑了:“我听说那位公子品行还不错,怎么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有些嫌弃。”
徐年有点闷闷不乐:“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公。”
“他们会投胎,要什么有什么,过个生辰都搞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