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又道:“可您还帮我治伤,这也——”
连白摆摆手:“不止你一个,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些年来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都是我帮着治的,也没见他们对我感恩戴德啊?”
徐年:“可你们是朋友啊!”
连白瞪眼:“那我们就不是吗?”
“我们——”徐年话音一顿,像是被人施了禁言术,良久,他才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
“是啊。”连白笑眯眯的,重复了一遍,“我们也是朋友,所以我是心甘情愿帮你的,若你实在是过意不去,那就把我也当作朋友吧,这样我们情账钱账两清,谁也不欠谁。”
徐年像是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举着条白色发带,活像是要上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岁良跑了进来,笑着大喊:“哥哥,你瞧我的衣裳好不好看?”
岁良穿了件红色的衣裳,和连白的那件颇为相似,连白笑着打量他,夸赞道:“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岁良这才满足了,随后他看向一旁罚站的徐年,问道:“哥哥,这个人就是你前段时间带回来的下人吗?”
徐年微微垂眸,没作声。
连白立刻纠正他:“不是下人,他是我的朋友,最近来殿里帮忙。”
岁良点点头:“哦。”
连白又拉过他,帮着介绍:“岁良,这位哥哥叫徐年,叫人。”
岁良笑道:“徐哥哥好。”
徐年看着面前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孩,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心也软了下来,轻声道:“你好。”
第72章 【四】遇害
岁良来的正是时候,便和二人一同坐下来用饭,连白吃着吃着,装作无意间问了一句:“岁良,你这身衣服,是谁送给你的?”
岁良答:“是孟姐啊,她说哥哥的生辰是大事,大家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喜庆。”
连白给岁良夹了块肉,笑意却未达眼底:“孟姐待你这么好,你心里要有数,知道吗?”
岁良“嗯嗯”点头,咬着肉,眼睛亮亮的。
“我这几天一直呆在殿里,也没去看看爹,你知道他近日在做些什么吗?”
岁良想了想,摇头:“爹整日见不到人影,刚刚我顺路还去了趟爹那里,敲门时爹说他忙着呢,我就没进去。”
“这样。”连白一听就知道他爹在想些什么,嘴里的菜顿时变得没滋没味,同时他也庆幸,岁良现在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然就他爹这冷淡的态度,换谁谁不心寒。
徐年边吃边听那兄弟俩聊天,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正疑惑着,连白忽然将话题转到他这边来:“徐年,你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过几日,你跟着我们一同练剑吧,就当强身健体了,我这殿里也没有那么多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