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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谭进那侍妾竟如此大胆, 敢在主子手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也不怕被发卖出去。

许是霍霆山的目光停留得稍久了些, 谭进察觉了,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手,眼瞳收缩了一瞬,手掌下意识往衣袖里缩, 又发觉这个举动未免太“做贼心虚”。

男子汉大丈夫, 这等风月痕迹, 有什么好藏的?

被人瞧见了, 最多道两句风流。

当下谭进不遮掩了, 反而抬起手,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手背大大方方展露在霍霆山面前:“让霍幽州见笑了。”

霍霆山意味深长道:“素闻谭都督有虎狼之姿,原来虎狼在这处, 连一场晚宴都不愿待其结束。”

谭进听出霍幽州骂他色中恶鬼, 笑容略微僵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了。”

两人一同进了茅房。

郡守府的茅房只有最外面有隔板, 里面无遮挡,最内侧放着几个木恭桶。

两人走到恭桶前解了裤带, 而后谭进的的动作僵住了,一张脸扭了扭。

他那处还肿胀不堪,疼痛难忍。

根本无法解手。

霍霆山看了眼,嘲笑道:“谭都督是操劳过度,还是单纯不中用?北川县有个杏林医术尚可,不过不知能否治这等水疝之症。”

谭进本来只是疼得面色发白,如今是脸色漆黑。

他到底没能解手。

霍霆山独自畅快一通后系好裤带,见谭进也慢吞吞整理好,又观其面上有痛意,不由笑道:“我先回去了,谭都督还是在此处留久些吧,省得待会儿要出来三顾茅房。”

谭进后牙槽发紧。

霍霆山此人当真可恨!

呵,他大抵想不到,他那宠姬如今在他手上。且暂时让霍霆山这厮逞两句口上威风,待晚宴散了,他让他女人在榻上给他赔礼道歉。

谭进低头看自己,待到晚上,他……应该可行吧。

谭进没在茅房待多久便回到了前厅,前厅里气氛比方才他离开时更为火热。

刘百泉已不甘只在自己位上,拿了酒樽到处劝酒,谭进一进来就被他逮个正着。

“谭都督,你去了何处,怎去那般的久?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躲起来不愿和我等同乐?”司州都督刘百泉打了个酒嗝。

这顶帽子不小,谭进自然不接,立马道:“非也,某方才只是去了趟茅房。”

刘百泉往他手里塞了个酒樽:“缺席甚久,大家说谭都督该不该自罚三樽?”

周围一众幽州和司州的将领齐齐起哄。

“该,该!”

“自罚三樽如何够,依我看得五樽。”

“喝,谭都督若是个豪气男儿,畅快喝了就是!”

谭进被围得没法子,只能拿着酒樽一饮而尽,喝完还将酒樽倒过来,引得一片叫好。但很快,他空空如也的酒樽被满上。

霍霆山坐在上首,看着他们拼酒。

众人知他海量,千樽不倒,和这种灌不醉的人拼酒无什乐趣,于是喝过几轮后,慢慢来劝他酒的人便少了,都去灌那些半吊子。

*

裴莺醒来时,只觉脑袋发胀,后颈一阵酸痛。记忆没回笼的初时,她以为自己是睡太久了,正想抬手揉揉太阳穴。

然而,手根本抬不起来。

双腕上有束缚感。

裴莺猛地睁圆了杏眼,入目的是素色的帱帐,和她之前房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