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有点食欲了。
她用膳的时候,孟灵儿又将裴莺看了好几遍,心里最后一丝惶恐才慢慢消失。
而彻底安定后,孟灵儿察觉到了一些之前被她忽觉的事。比如,如今这间房间并非她娘亲的寝室。
虽说格局和坐向都一样,但摆设有许多不同,这里要简朴许多,榻前屏风的侧边没有放置妆奁。
显然,这不是女郎的寝室。
孟灵儿眉心跳了跳,她目光移到对面的美妇人身上,只见她用着汤面,不急不缓的,并没有因着处在他人的寝室而有局促或紧迫。
孟灵儿低眸顺了顺手腕上的玉镯子。
不知晓是否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日再见娘亲,好像和过往有些不一样。
不久后,裴莺吃完了一碗汤面。
待她放下双箸,孟灵儿迫不及待问:“娘亲,那日到底怎么了,您怎的会失踪?”
裴莺娓娓道来。
孟灵儿听完后惊愕不已,“所以是有人想请娘亲当他的谋士,这才劫了人?”
裴莺:“是这样。”
由此事推及其他,裴莺叮嘱女儿:“往后囡囡外出游肆不可独行,不是说非要卫兵贴身跟着,起码得让自己处在卫兵的视野中。”
孟灵儿听话点头。
一个早上孟灵儿都待在主院,还在这里用了一顿午膳才恋恋不舍离开。
待女儿离开后,裴莺喝了药,然后又睡了一觉。
待再醒来,已经是申时了,裴莺从榻上起身,准备下榻时敏锐听到点旁的动静。
果然,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绕过屏风,出现在榻前。
“夫人如今感觉如何?”霍霆山问。
他本就生得高大,且如今还是站着,裴莺坐在榻旁得微仰着首看他:“已无事。”
霍霆山掀起嘴角,“我瞧着也是,都会自己跑回来了。”
裴莺别开眼,这人又要开始发作了。
不过这时她忽然想起另一事,于是目光又移回去:“霍霆山,抓了的那些女斥候,你把她们都放了吧。”
霍霆山眉梢微扬。
没生气,但连名带姓喊他,和他说话也不用敬语了。
不是他的错觉,她确实和他没那么生分。
他眼里笑意深了些,“放,但不能立马放。”
仰着头说话不舒服,裴莺干脆起身,慢慢往外走,活动筋骨,听他说不能立马放,疑惑转头问他为何。
“才关了一日,这如何够,怎么着都得关个五六七八日才行。”霍霆山慢悠悠走在裴莺身旁。
裴莺如实说:“她们并未虐待我,当初在密室里的伙食其实还很不错,是我自己想出来,所以才故意染了风寒,引导她们为我寻杏林的。”
但听了她这番话后,裴莺料想中他一口答应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她身旁男人唇边挂着的笑意消失了:“夫人故意染的风寒?”
裴莺抿了抿唇,莫名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披着那兔子皮,净做些虎狼之事。裴莺,你真是出息了,外面夸你几句说你是九天玄女,你就什么都敢做,也不怕一个不小心驾鹤西归。”霍霆山冷笑。
裴莺忍不住辩解一番,“我听她们说再过三日安息国王子就要来肖江郡,肖江郡这般的大,短短三日如何够搜寻?到时安息王子来,你不可能还满城寻人的,这样影响不好。”
霍霆山目光阴沉,“那王子要来便来,我自有办法,你在那儿安心等着就是。高热风寒岂是小事,你也不怕她们担心暴露,干脆不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