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东西。
他还没开口,顾正熙就把刚在门口捡到的火钳塞到了他手里。
“省得你又用手去掏。”他皱着鼻子,一脸嫌弃,“一会我可得和你住一个房间。”
景烨愣了一下,慢慢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哦——原来顾大少爷还是记得有我这个活人搭档的嘛。”
顾正熙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见他把那团黑影挑了出来——是一-大团湿润的头发,黑丝中夹杂着几根扎眼的银白色,看长度绝对不是男人能留下的。
田书雪小声惊叫起来。掏出堵塞的东西后,厕所里的红色积水就缓缓从那个小口流走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蒋梦圆捂住了鼻子,越往房间里走,铁锈味就越是浓郁,呛得她有些头晕。她从厕所里退了出来,随手推开了一旁的卧室门。
“我*——”
一句脏话憋在喉咙里只出口了一半,还好纪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不然她整个人就要吓得跌坐在积水里。
卧室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十几把刀片!
菜刀、剔骨刀、剪刀、甚至玻璃酒瓶的碎片,屋主好像将房间里所有的锐器都用来对付那面墙了——原本雪白的墙面上全是劈砍的痕迹,而房间里大量的红色液体正是从刀片刺入的地方渗流出来的。
仿佛这间房子是一个巨大的生物,他们正是踩在它被刺伤后流出血液的身体里。
“这是……这是什么?!”
丁国兴失声喊叫起来,失足滑倒在了厕所门口,差点将一旁的骆行之也一同带倒。
纪雨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就算是她此时也不敢上前去查看墙里流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间卧室里的积液颜色最深,几乎算得上是浓稠,但以她的经验,这看上去依然不像是血液。
“这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景烨目瞪口呆,“按照凶宅的套路,总不能是墙后面有尸体,被屋主发现了,他就想……把墙劈开吧?”
顾正熙神色凝重:“看这个架势,他更像是想把房子杀死……如果它有生命的话。”
杀死房子,听上去荒诞极了。那些刀片有不少都深深嵌进了墙里,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又或者,这根本不是人做的……
“可……可你们刚才说的这个剧情任务……”丁国兴颤颤巍巍地掏出了口袋里已经染成淡红色的剧本,“这上面写的任务是……保护房屋。”
田书雪闻言将自己的剧本抓得更紧了。
景烨突然转身朝屋外跑去。
“你去哪?”纪雨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去问问附近的邻居啊。”景烨理所当然地说,“积水这么严重,楼下早就开始漏水了吧?他们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正准备踏进房间找线索的顾正熙愣了一愣。同样是主角——他自以为,在这部片子里身份最特殊的又是他们两人——他发现自己的思路真是和景烨完全不同,但又能在最终解决问题时达成奇妙的平衡。
有这样的角色在电影里,编剧一定很头疼。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切合景烨的预料。三楼似乎也没有人在家,他在两户轮流敲了半天都无人应答,只能不死心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了门口。二楼只有一户有人,住的是一个老太太,见到他的装束还以为是推销的,不管不顾地大骂了一通就把门摔上了,骆行之摆出了保安的身份也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