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行就在他的注视下,竖起自己那两张牌,再轻轻推倒。
果然一张丁三,一张二四。
至尊绝配。
“第一局是我赢了吧?”贺今行再次笑了笑,把一对至尊牌推到侧边,抬手作请:“再来。”
牧野镰捡起两颗骰子,对着牌垛琢磨了一会儿,才骰出去,并要求换个方向摸牌。
贺今行随他选定,并说:“上一局你先开,这一局我先好了。”
于是摸了牌就直接翻面撂到桌上。
一张长三,一张幺四。
不成对的一点,没几对比这更小的牌。
与他对赌的人就算纯靠运气,赢的机会也很大。
但是,牧野镰翻开第一张牌,是张长五。
他咽了口唾沫,捻了捻指腹的汗,拿起第二张,却是张四六。
两张牌合起来就是零点。
“□□。”牧野镰低骂一声。
贺今行依然浅笑道:“又是我赢了啊,三局已经两胜,还要再来吗?”
牧野镰“啪”地放下手里的牌,“再来一把!不,重来,我洗牌。”
声气有些大,顾横之开口:“愿赌服输,用不着上火?”
“无妨。”贺今行仰头和他对了道目光,才答应牧野镰:“那你洗,我骰?”
正经对赌,没有一个人洗牌码牌扔骰子包圆的规矩,牧野镰自然同意。
贺今行便把骰子搂过来,略略一掂,往上抛了出去。
一骰杂七对杂六,再骰双和对双梅。
一连几局下来,牧野镰拿到的牌都小对方一级,他不是傻子,干脆把牌一推,“不玩了,你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贺今行也放下骰子,敛了笑:“你觉得我出千了吗?”
牧野镰抿着嘴巴,脸色有些难看。
贺今行盯着他不放:“我敢说我出了,所以你刚刚出了没?”
牧野镰只觉脸皮火辣辣的,实在挂不住,把自己那碗满满的李子推到他那边,“行吧,我认了,今天是我对不住诸位。这些不该我拿,你们分。”
星央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往自己碗里刨了一小半,去打井水清洗。
“啧。”贺长期缓缓摇头,“平叔,你觉得丢脸不?”
贺平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咳嗽一声,没接话。
“丢脸”的当事人摸着鼻子试图解释:“我就是习惯了,没收住,以后不会了……”
“呵。”贺长期嗤笑。
骨牌被收起来,贺今行目的也达到了,这才问:“大哥可要回遥陵?”
贺长期说:“是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过两天就动身回去,你要捎东西还是带信?”
贺今行却问:“牧校尉是否同去?”
“他?”贺长期瞟一眼牧野镰,“我让他直接回玉水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