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引:“?”不是你吗。
“你今天还没巡查过我那间病房,就想下班,你这是玩忽职守。”
向引呵呵了一声,不介意和小混蛋杠一杠,凭什么他累了一天了还被人说玩忽职守。“你待的普通病房轮不到我分出精力去管,没见这个点我还没下班吗。会有其他医生巡查的。你精神好睡不着,就下楼跑圈去,伤患也没个伤患样。我是扛不住要回家了。”
向明晦从背后拽着他不放:“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向引说:“医疗科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向明晦转而说:“我好了我要出院。”
向引说:“大少爷,麻烦看看几点了,正常人都休息了,谁给你办出院?您明天赶早的吧……”
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向明晦垂眸,就看见他眼睛都熬红了,泪水打湿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向明晦被蛊惑一般,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经伸出了手指,想拭去向引生理性的眼泪。
向引皱起眉,往后一错避开了向明晦的动作。
他的上眼睫像某种细软的刷毛,轻轻蹭了一下向明晦的指节。
被蹭到的那处皮肤麻痒异常,向明晦几乎立刻打了个激灵。
他拉住向引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一松,把向引放回家了。
他捂着自己的手指,愣愣地站在原地。
陆宇踱步过来,笑嘻嘻地:“来吧大少爷,小的送您回去。我知道你住哪个病房耶。”
向明晦:“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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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向明晦正在和医生掰扯出院事宜时,病房里又端进来了一个哨兵。
一头红发,歪歪扭扭躺在急救床上,嗯嗯啊啊哼哼唧唧。
医生对向明晦说:“你不愿意做检查觉得自己好了那你就办出院手续吧,正好这个床位给这个新来的住。这人主星都没出呢,就搞得一身伤回来。所以就说关系户……”
向明晦打量着红毛,红毛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在那里不停地扭动踢打,很明显处于狂化状态。
护士差点被他打到,只好把塞着他嘴巴的口巾拿开让他说话。红毛嘴巴一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我什么身份叫我住这种多人间,医生也给我换了,又丑又挫!对,把向引叫过来!我这回要他好看,嘿嘿嘿嘿……”
他已然神志不清了。护士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和医生点点头,就出了病房。
向明晦蹙起眉头对医生道:“我不出院了。”
医生八风不动:“噢那你继续躺着吧。”
向引今凌晨刚说完没空去普通病房,天亮就打脸了。
护士打电话给他说,有个上面命令特殊关照的哨兵,说只认可他的治疗能力,一定要他露面。
人小姑娘非常为难,不叫向老师过去,回头这个哨兵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叫向老师过去,这哨兵明显对他不安好心,此举简直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向引也听出她的为难,答应下来,从家中前往白塔。
到了病房一看,真是赶巧了,就是向明晦待着的病房。这闹事的哨兵估计也是闹得整间病房都知道自己有后台了,向明晦见到向引来,那眼神里的鄙夷真是藏都懒得去藏。闹事的哨兵向引也认识,正是向超,他的精神屏障被向引击穿后不久,应该是为了装逼之类的原因硬是也接了白塔的任务出去做了,难度还不小,结果显而易见。
向超本来伤得绝对不止于此。因为这个哨中败类在危急时刻抓过他的向导帮他挡刀,而这位悲催的向导已经不治身亡。
他们并未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