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引被火烧得一片浆糊的脑子已经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诚然自己结结实实地刺激了他,但怎么看,也不是往这个方向!
向明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另一只手,背到了身后。
向明晦身上很烫,但手心又湿又冷,向引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他努力控制局面:“这是假性结合热,不是真的,你从我身上下来,好好坐在旁边,一会儿就下去了。听话,好吗?等天亮我们就回家。”
向明晦的神情从未像现在这样温顺过。
“我知道你喜欢听话的乖小孩。我来做帮你缓解结合热的哨兵,哥,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
向引烧灼的吁吙转换为暴怒,终于找到了爆炸的出口:“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就趁早把我放开!是我太惯着你,给了你可以骑到我头上的错觉了是吗?”
说完,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猛然呛咳起来。
向明晦来不及回话,连忙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两口,然后俯下身,压住向引的下巴逼他张开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给他喂水。这很显然是个幌子,因为接下去就变成了勾搅住舌头的深吻。
向引一口气很难上来,很快咳嗽都没了力气,饮用水口水混在一起沿着嘴角滚落,差点被吻到窒息。
向明晦骤然松开他,惊慌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但仍留恋地不停轻啄着他的嘴唇,时不时添拭、瞬西。
他接吻的动作太过娴熟,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一样。
如同濒死的人回光返照一般,就是那样的灵光一闪,在心理和生理都处于极限的状态下,向引突然捕捉到了记忆中种种异常。
在家休息的那一阵子,向明晦目睹他梦魇却没把他叫醒,每晚一杯的热牛奶后就开始昏沉的意识,一觉到天亮之后浑身的酸痛……还有,连续几天毫无声响的系统。
一想到向明晦可能的所作所为,向引几乎毛骨悚然。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后,这时,他也发现自己丧失了所有打骂和发怒的力气。
有什么用呢?面对这样一个疯子,有什么用呢?
很快,他又开始吻他,向引只当自己死了,不做半点反应。
月光通过大敞的窗户,映照出床上人影。
……
向引感到脸上落上了好几滴冰凉的水珠。滑落下来洇进他的嘴角,是眼泪的咸味。
他还没哭呢,向明晦倒先哭上了。
向引想冷笑:“没意思了是吗,后悔了是吗?”
向明晦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窝,蹭着他死不悔改地摇头。
向引无言以对,于是向明晦的沉默即是一室的沉默。
只有眼泪不断地渗入向引的衣领。
不知过了多久,向明晦抽了抽鼻子,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在A星,你逼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你,我回答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真的讨厌死你了,你装模作样得很,看上去好接近,其实人怪得要死。
小时候你逼着我上白塔的哨院,我想休息你就拿精神丝抽我,我头一直都好痛好痛。等我上了学你又不管我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捡了苏帷,说这是我的童养媳……还有操蛋的陆宇,你突然和他关系很好……我一点都想不通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在军校里我要和你撇清关系,我刚开始可开心了,但看见你真的像不认识我一样,苏帷却能天天往你办公室跑,我又觉得很生气。我就也和你说,要去你办公室玩。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结果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却没有达成目的该有的满足感。
很快,我的那些傻逼同期都知道你是我哥,天天讨好我想打听你的事。我只觉得他们好恶心,有一次去找你的时候发现医疗科全是我的同学,我在静室把他们揍了一顿。我无缘无故打架,但你就像不知道一样,完全不管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让你关注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吸引你的注意,等到你说出一些关心或者严肃的话时,我又觉得你假惺惺。你对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