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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琢 伯正 2464 字 1个月前

基本的注意事项,比如伤口不要沾水,以及这段时间要注意清淡饮食。  等到伤口彻底处理完毕,医生说话的语气变得更轻松了些,他也坐下来,靠在椅背上,开始跟方应琢闲聊:“应琢,你回国之后我们还没联系过呢吧?你最近怎么样?”  方应琢说:“一切都好。”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医生将方应琢上上下下打量好几次,有点无奈地说,“说真的,你这种情况还是要按时吃药、积极配合治疗,不然……”  吃药?  治疗?  不然会怎样?  方应琢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话音未落,已经被方应琢截断。方应琢客气地笑了笑:“今天真的太麻烦你了,你先继续忙吧,我们改天再聚。”  “喂,我已经下班了好不好……”医生撇撇嘴,放弃了跟方应琢沟通。他的视线又落回我身上,尝试着开启一段新的话题:“诶,我刚才是不是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孔帆,是应琢的硕士校友。”  “我叫秦理。”我对孔帆说,“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  “不用客气,”孔帆好像还想说什么,结果他的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孔帆只好欲言又止,冲我们摆了摆手,“我这边还有点事,你们两个先走吧,外面雨大,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与方应琢离开诊室,还没走出几步路,我就在医院走廊拐角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我的“前女友”钟歆迪。  钟歆迪见到我和方应琢迎面走来,显然更加震惊。  “秦理?你怎么在这儿?”她先是自然而然地喊了我的名字,而后又生疏地跟方应琢打招呼:“方、方应琢?哈哈,好巧,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  “手指受伤了,来缝针。”我说,“你呢?”  “我来取体检报告。”钟歆迪看了看我手上缠着的纱布,露出有些担忧的神色,片刻后,她又对我说:“哎对了,我最近听小吴说,你请了好久的病假,一直没去上班……你怎么啦?”  小吴是我的同事,跟我一样在创合科技担任研发岗。  ……我请了很久的病假?  钟歆迪的话立刻让我意识到不对劲——先不提我根本没有生病,这段时间我压根没碰到过任何电子设备,怎么请的假?  除非……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能不着痕迹地策划这一切的人,恐怕只有我旁边的方应琢。  方应琢骗了我。他明明根本没有辞掉我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中……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54章 绝路同行(二更)  方应琢始终没有开口讲话,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  钟歆迪的目光在我们二人之间不断逡巡,最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向我开口道:“秦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钟歆迪想要借一步说话,我当然没问题,只是……我看了一眼方应琢,发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就像是白瓷器上的一道裂纹。方应琢看着我,目光很深。  我无法准确地探究其用意,只能靠自己的猜测——既然方应琢知道我在什么大学就读,知道我的宿舍楼宿舍号,对于我的工作单位和职业也一清二楚,那么,想必顺带得知钟歆迪是我“前女友”也不难。  在那一刻,我大概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最终,方应琢还是选择了应允。他转过身离开,对我说:“秦理,我在外面等你,顺便抽根烟。”  “不许抽烟。”我的态度称得上异常坚决,“方应琢,你这个身体状况,抽烟这种事就别想了。”  “一会儿检查你身上有没有烟味。”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方应琢竟然笑了笑,很轻地说了一句:“好啊。”  方应琢去了医院大门外等候,体贴地给我和钟歆迪留出了一个二人空间。  单独面对我的时候,钟歆迪明显要更加放松,她讲话没有兜圈子的习惯,直接开口:“秦理,你和方应琢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说谎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更何况我早已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圆谎,于是我选择实话实说:“五年前。”  “那是在……上大学以前?”钟歆迪挑起一侧眉毛,惊讶比方才更甚,“……竟然是这么早。”  “你知道我从小在山区里长大,那个时候方应琢来粟水镇拍毕设,借住在我家。”  上大学后,我拥有了许多朋友,有来自本专业的同学,有社团里的同好,还有做模特兼职时认识的业内人士,在首都这种地方,根据六人定律,他们之中有的人听说过方应琢这个名字,但唯独不是从我口中提起。没有人知道我与方应琢究竟有怎样的牵连,没有人知道秦理与方应琢相识。  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提及此事,以一种平淡、波澜不惊的口吻。  钟歆迪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心里重新组织措辞,腹稿打了半天,最终化作一个问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隐约猜到了钟歆迪会这么问。  然而,预判出题是一回事,能够对答如流是另一回事。  我依然只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钟歆迪是我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我在此刻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困惑,忍不住宣之于口,将问题抛回了我的朋友,希望她为我答疑解惑。我问她:“你觉得我和他像是什么关系?”  “他喜欢你,这个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也喜欢他对吧?但你们没有在谈恋爱。”钟歆迪说,“就是这种关系。”  “……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们两家坐在一起吃饭,但最终谈崩了。”钟歆迪说。  我当然记得。因为涉及方应琢,我还问过钟歆迪,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还跟你说,发生的事情和对方的隐私有关,不便于透露,”钟歆迪又继续讲下去,“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那天,方应琢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我父母也看得出我和他之间实在擦不出火花,尽管他们想让我联姻,但有时候‘感觉’也是一件挺玄妙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强扭这颗瓜了。”钟歆迪说,“不过,方应琢的父母对我很满意,就在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方应琢的父亲提了一杯酒,开始商量订婚的日子,结果方应琢直接站起来摔了杯子,跟他爸直接说,他不会订婚,他是同性恋。他父亲有高血压,一听这话,突然自发性脑出血,当场被120抬走。发生了这种事,大家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听完钟歆迪的讲述,我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会是这样……  经过这段时间和方应琢相处,我当然也看得出来,方应琢的状况与常人不太一样。  方应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