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腰,突地生出一团火。
火势生猛,沉睡的某处被唤醒,无声顶住简风。他有些难堪,伸手轻推了推。
黑暗里听见简风问他:“和男生接吻,其实有感觉,是不是?”
身体的本能是收不住的东西,像燃起的火碰上酒精,不烧完不会停。年纪轻太容易躁动,多得是听完那些风流事后压不住火的时候。
很多次向南珺尝试克制,最后都躲不过靠一双手自我取悦。只是这种悬崖勒不住马的感觉,他第一次同人一起尝试。
就在他烧起火的时候,简风竟再次撑起手臂,这次是决意拉开同他之间的距离。
向南珺下意识扣住他胳膊,拉下他后颈,又亲过去。黑暗里却找错了位置,一口吮上简风耳垂。
他听到很明显的一声抽气。
找不对位置,向南珺索性不再找,下意识将身体往温暖的地方靠。摩擦之间,某处又变夸张,彻底脱轨,走上不归路。
简风将他按回床上:“可以了。别闹。”
向南珺突然有些委屈,话出口听似软了好几分:“明明是你先开始,把我弄成这样,怎么就停了?”
说完又像不服气,重新用唇去蹭简风的脸,好似耍赖:“我不确定是不是有感觉,你再亲亲我。风哥。”
睁眼说瞎话。简风在心里这样骂,却蓦地想起第一日向南珺手脚笨拙换内裤时,那一双细长的腿和饱满的屁股。
理智一瞬脱缰,从一百到零,是由云端坠地的速度。在向南珺的唇精准摸过来的时候,他顺从含入嘴里,舔过唇珠,再咬一咬,像给予小孩子的抚慰。
那火不知怎地就从向南珺烧到了他的身上。像两片相接的森林,一场山火,一损俱损。
向南珺意识迷离间,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隔着内裤和睡裤,戳在他大腿上。
简风的喘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粗重,动作粗暴起来,彻底与绅士告别。向南珺被他按回被子里亲吻,吻到喘不上气。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隔着睡衣薄薄一层布料,发了疯一般地顶。像发泄,又像报复。
如被煮沸的夜晚,在向南珺终于忍不住一声喘息出口时,又倏地静了下来。
那一声把简风唤醒,像裹了刀子的糖,好甜,却在说痛。他回神时才发现刚刚似发了一通无人管的疯,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双手却带着向南珺的裤腰落了一半。
他从向南珺身上翻身下来,最终用手帮他解决。向南珺眼底蒙一层雾,在他掌心沾满了东西转身要走时,从身后拉住他的手腕:“你...”
或许他要质问,为什么箭在弦上还要停下。
“你未成年。”简风说,“不是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男生?对我能起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知道了?”
向南珺问出口的话都没了逻辑,是下意识发声:“接吻有反应,就会喜欢吗?”
简风亦像失了魂,同他一问一答似踢皮球:“接吻都没反应,还谈什么喜欢?”
那你也有反应,你喜欢的是男生吗。
向南珺来不及问出口,简风已经关门下了楼。不多久,卫生间又响起熟悉的冲水声。
简风躺回床上时,向南珺还没有睡。他那边的动作窸窸窣窣,像是犹豫了一会,终于在简风睡着之前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