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把的少爷等人开台,任君挑选。
向南珺只是同余回讲笑,要他收回无法脱身的蹩脚借口。他其实不过是想话给余回知,在他面前偶尔被下半身支配一次,其实一点也不丢人。
他一样都乐在其中。或许讲求之不得都不为过。但这一晚实在有些过火,要他在胡作非为一通之后再讲这样的话,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了。
但屏幕的另一头,余回藏在一片黑暗中,在拦过他一次后,竟陷入沉默,不再做声了。
向南珺心中憋一口闷气,就算是演戏也须得有个结局,于是对着另部电话,身高体重同尺寸,一个不落,分明是以余回做模,要复刻一个活生生的鸭。
他话仍不平静,同余回下达最后通牒:“你要唔要来,要来就快些,要快过他才可以。不然我都happy过,你来都没用。”
说完当真挂了电话,留余回独自于黑暗中,对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失神。
若有一日向南珺真一颗心不再记挂他,同别个拍拖、上床,甚至在大道旁上演一场法式热吻,都无所谓,前提是向南珺开心。
若是为了同自己置气,将来必然后悔。
他不想向南珺同自己一样,后悔的时候,连弥补的方法的无处可寻。
更不想向南珺的遗憾,源头是自己。
余回犹豫过,最终还是一路飙车至坚尼地湾那幢公寓。用向南珺之前赠他的钥匙开门,一路奔入屋内。
向南珺摊开了仰躺在大床正中。
他后来换上暗红色的四件套,此时深陷进去,像一滩绵软的白玉。长发悬在床沿之外,曾险些断掉所以被他缠于腕上的红绳,也换一根更粗的编制款,将金色佛牌重新挂回颈上。
白皙皮肤上散开一大片红。对自己下手是用了狠力,将破未破,似要滴出血,比才扎过钉好不过多少。
一手夹支香烟,垂落床边,另一手横抵住额头,一条腿屈起,什么都看进眼底。……紧贴住小腹凹入的线条。空气中闻不出特殊的气味,放眼房间各个角落,地上都找不出一张用过的纸巾。
他好似从未释放过,从挂断电话至现在,一直强行忍住。
眼中含着泪,斜望住余回的那一瞬,倏地决了堤。
亡命徒过完今天不要明天,他更过分些,似连今天都不要。
当初在黎耀文船上讲荷官傻仔,如今不一样头也不回走上同样的路。
不过他敢这样做,只因确信余回不是当日周生。他同荷官的唯一不同,或许是他未爱错过人。
余回瞬间眼都急到爆红,冲上去将人用薄被裹住,手伸入被底为人解困:“你系唔系疯咗……?!”
向南珺从未见他这样失态时分。
其实前一秒还在痛,在昏暗的房间独自忐忑,无法确定余回究竟会不会来。
不会有出现第三个人的可能,挂掉余回电话他便同会所取消“订单”,如数转去全部金额,作为补偿。
不用余回外的第三人给他快乐,他不想要,亦不需要。
原来恋上一个人是这样感觉,心脏只要还能跳动,快乐就只他能给。若他吝啬施舍,便宁可痛也不要其他。
爱让人贪心又挑剔。
他终于肯顺从倚上余回肩头,话音中喘息声有,细听哽咽更多:“从半山,过我呢度,至多十分钟车程,你却用去半个钟。其实你并未第一时间就来揾我,其实你根本唔介意我同其他人发生关系,系唔系?”
余回在他背上轻抚,叹一声气:“早该知你又在骗我。”
“可你还是来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