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站比赛,同学校提交网课申请,人不到位,求学的心却迫切。
课业按时提交、功课门门不落、家中亦对校图书馆有卓越贡献,无人会在这样的事上为难。
其实梁天宁首场便旗开得胜,私人车队难得拿到分站名次,更何况两张靓仔脸足够吸睛,转播媒体恨不得都将镜头怼至他们脸上。
领航员站他身边,凭长相可轻易认出至少一半血脉与梁天宁同属东方。
结赛当日,向南珺知梁天宁正忙于庆祝,只传一条祝贺简讯,未拨打他号码。
后来课业忙起来,每次通话都是寥寥几句就挂断,却足够听出梁天宁情绪不佳。获得名次似乎并不足够他不开心,新更换的领航员他亦不提。
向南珺不知该怎样张口问才是最合适,他自己也回避般只字不提。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
有个秘密在向南珺心里藏过了整个八九月,他怕讲了害梁天宁赛场上分心,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憋不下去。
于是这一日终于又拨通梁天宁的视讯。上一场比赛未过多久,于是自然以此当做开头:“前次比赛怎么样?我怎么没能在转播中找到你的名次?”
梁天宁语气中亦见遗憾:“状态不是很好,出了点小意外,就临时退赛了。”
“意外?”向南珺音量提高,“你有没有事?”
梁天宁只看当下的起色,确实未见什么不适。于是他讲一句没事,向南珺就信下来。
他想要不就借这次机会,索性都全盘托出,梁天宁不该被蒙在鼓里。他支支吾吾,说出一人名姓:“阿宁,Manda她...”
真相到了嘴边,却还是不忍做伤害朋友的事,“挺好的”三字偷梁换柱,即将就要出声,却先被梁天宁打断。
“阿珺,她已同我分手。”这大抵是他的失落源头,“以后不要再提她。”
向南珺一怔,还是问道:“她主动同你讲?有未讲因为什么?”
“没有,”梁天宁声音好疲惫,“分手理由无非就那几个,她想要分,就随她开心。再问多,反倒是我多嘴。”
向南珺为他不平,被人分手却连个缘由都不配得到;亦为他庆幸,若梁天宁知晓真相,心恐怕要比此时痛过百倍。
不要再讲多,点到为止是最好。
于是向南珺转移话题:“下场赛几时?要不要回港睇睇?你不在,我上课都好无趣。”
“月底。”那边难得轻笑起来,“我在港时做你司机,返学都由我车接车送,从前不讲我一句好,我不在又觉得无趣。点样,你的余回不够解你的乏,返过头来消遣我。”
“我是真心,”向南珺讲,“怕你独自在异国,过不开心。”
“没什么不开心,”他话这样讲,语气却难免失落,“这两个多月比赛之外的时间,我除了训练就是散心,日子过得几好,爽到你想不到——你猜我此时在边度?”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向南珺特意查了当年WRC的赛程。下一站月底,中欧三国,捷克德国奥地利。
这样问,还能在哪?
“奥地利?”只能随意猜一个。
“在Y国喇。”说完他挂了电话,向南珺回神前又打来一通视讯,他将镜头转向四周,“朋友家的后花园。”
Y国向南珺没少去过,高中时期还曾到那里去游学,不讲了如指掌,至少都熟过大多数。
正疑惑这有什么值得特意打视频来要他看,梁天宁出现在镜头之中,阳光下窝入草地中一把躺椅,透出些悠闲。
向南珺视线定在梁天宁身后那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