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毛颤了颤,如同蹁跹飞跃的蝴蝶,最终振翅停在兰登的心尖。
没等兰登开口,霍尔斯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说:“抱歉,我易感期到了,所以总是自作主张,做这些对您来说可能有些冒犯的举动。”
他吻了吻兰登的手:“晚安,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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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走得毫不留恋,给兰登留下的却是一房间隐约失控的信息素和床边隐约的热度。
霍尔斯来到客厅。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唇角漾起一个微笑。
他脱下衬衫,解除连接的银扣,将兰登触摸过的绳结握在手中。
霍尔斯想起兰登滑动的喉结。
他对自己也有感觉,不是吗?
但是,他可能有所顾忌。
没关系。
雄虫阁下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他可以帮他。
毕竟……兰登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溜进他精神海了,不是吗?
霍尔斯愉悦地将绳扣打成结,放在自己的枕边。
活跃的精神体渐渐安静下来。
他闭上眼,呼吸平静,一根精神力触手却轻车熟路地溜出门,穿过大厅,越过门缝,顺着床尾的立柱攀登而上。
兰登正在锻炼精神力使自己平静。
他闭着眼,通过冥想,一点一点吸收空气中的元素,将它们凝实,堆积到精神海中去。
精神力触手的尖端一点一点转化着从雌虫精神海中搜刮来的淤泥与阻塞,将它们净化、吞噬,让自身慢慢壮大。
这是一个很好的平静心绪的法子,只要……雌虫的精神力不要勾缠住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尔斯的精神力触手攀了上来。
它先是顺着床绕,然后偷偷顺着床尾,越过被子堆成的山丘,像是一个小的项圈,就这样扣在他的腿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兰登红着脸将它揪下来,想要把它赶出去。
但精神力触手凉凉的,顺着他的手腕逐渐往上攀登。
它要什么?
精神力触手里没有任何情绪,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雌虫睡着了?
这是他精神海中无意识偷溜出来的精神力么?
兰登试着输入了一些精神力进去,精神力交缠的快感让他不由得头皮发麻,喉间溢出了一道喉音。
辛苦修炼凝实的精神海被搅得一团糟,原本乖乖储存在精神海中的精神力被勾了出来,那些曾经在霍尔斯精神海中被净化的东西也融入了进来,他被弄得有些迷糊,那偷溜进来的精神力触手献祭了自己,完完全全被兰登吞噬掉。
他变得饱涨而满足。
原本以为这是个结束,但很快,新的精神力触手溜了进来。
啪嗒,再次扣在他脚踝上。
兰登没有办法,霍尔斯的精神力比想象中更粘人。
但这或许是因为是雌虫的易感期。
兰登咬了咬唇。
霍尔斯或许……很难受吧?
他只好牵出精神力丝线,顺着精神力触手的方向蔓延。
……可能他需要被安抚一下。
兰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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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兴梦到您。”
霍尔斯似乎已经等很久了。
他依旧穿着那套有些薄透的衣服,黑色的长裤,被扣好的军靴,慵懒地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