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给他接一杯水漱口,或者找张纸巾来让他把东西吐掉,但没等他动作,雌虫的喉咙滑动了一下。
兰登呼吸一滞。
“您的信息素味道很甜。”
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雌虫舔了舔唇。
他的舌尖殷红,上面还坠着一丝可疑的乳白色丝线。
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不由得腰部酸软,连双腿都无力支撑,被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如云朵般柔软的床上。
兰登挡着眼睛。
雌虫带着笑意,声音像羽毛般轻柔:
“以前没有试过,所以我还不太会。”
他的手按住了兰登的腿,力道合适地揉捏。
“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多试几次。”
……
兰登把弄脏的裤子扔进了脏衣篓。
撑着手臂站在镜子前,他摸了摸滚烫的脸。
一切结束后,雌虫收起了尖牙,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唇齿间带着兰麝香味。
他很会,糟糕的是自己。
……太快了。
他没坚持多久,便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如果现实中也是这样……那真是太丢脸了。
**
到了第二天一早,门外的铃声响个不停。
兰登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来,他以为是酒店的叫早服务,然而不是。
菲尔德的雌侍们一股脑儿地涌进来。
“兰登阁下,早啊!嗨,霍尔斯!”
他们四处打量:“还是你们这儿宽敞!”
“是啊,昨天真是个糟糕的夜晚。”
为首的利普大大咧咧地抱怨:“我们几个人一间房,根本就没办法住!”
而对比起来,兰登和霍尔斯两人一间房简直就是宽敞到不可思议。
“是吗?”霍尔斯给他们倒上茶水:“昨天开了这么多房间,包下了一整层,你们应当住的很宽敞才是。”
“嗨,别提了。”利普摇摇头。
军队八人间他们也住过,拥挤不是本质原因,能不能和菲尔德睡才是。
他们先是为雄主的归属问题吵了一架,没吵出结果。格斗呢?地方又太小。
昨天晚上菲尔德哪个房间都没去,自己一只虫睡的。
这让大家都提心吊胆,疑心其他虫会偷溜进去占便宜。
于是所有虫轮流在菲尔德的门前站岗,弄得每只虫都没睡好。
每隔十五分钟,菲尔德就会听到外面换班的声音,他们总是窸窸窣窣交流情况。
他捂着脑袋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还会被不相信对方的雌虫放进来掀开被子检查,以证明他们的公正无私。
这让菲尔德苦不堪言。
到了后半夜,他干脆让每个怀疑的虫都进来互相监督,他自己出去站岗算了。
所以等他们出来一同吃早茶的时候,是八个空荡荡的卧室和一个挤满雌虫的房间。
菲尔德想到自己的惨状,黑眼圈挂到了地上。
于是他过来找兰登诉苦,顺便看看自己老朋友过得怎么样。
这一看便把他羡慕坏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被榨干?”
菲尔德动了动鼻子,敏锐地识别空气里的香味。
别说,到了虫星就是不一样,起码嗅觉灵敏了许多。
他嗅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