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不想去掺和,顺手就拿起书桌上的那本《呐喊》翻了起来。
石宽以前从来不看书,念私塾的时候老听范先生念那些之乎者也,他觉得无聊死了。不过这才翻了没几行,他就被这种白话文的书给吸引住了。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估摸着都看了二三十页了,突然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慢慢抬起头,却发现是文贤莺。
“你……你怎麽会在这的。”
“我还问你怎麽会在这呢?”
其实呀,石宽刚到学校,文贤莺就注意到了。窗外传来沙沙沙的轻响,她起身一瞧,看见一个弓着背的身影从窗下走过。白天光听脚步声,她就晓得是石宽,这会儿都瞅见後背了,那更是不会认错。
她心里直犯嘀咕,石宽大晚上的来学校干嘛?还鬼鬼祟祟的。於是,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出去瞅了瞅,发现石宽钻进了罗竖的房间。
石宽来找罗竖,这倒没什麽好奇怪的,可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呢?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去问,就又把门关上,回自己房间了。
可没一会儿,罗竖就一个人出去了,房间里就剩石宽一个,那她可就好意思了。正巧这时高枫的房间灯也熄了,那就更没什麽好顾虑的。
她就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罗竖的房间门都没关,她一眼就瞧见了正埋头看书的石宽。文字的魅力可真是不容小觑,石宽竟然连她走进去都没察觉。瞧石宽看得那麽㣉神,她也不忍心打扰,就这麽静静地站着。
石宽有点舍不得合上书,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来找罗竖……找罗竖呢。”
“少废话,不找罗竖难道是来当贼的?敢到我学校来当贼,我让柱子把你打得浑身是窟窿。”
“就柱子那两下子?我把学校的东西都偷光了,他还蒙在鼓里呢,还打我窟窿。”
“别耍嘴皮子了,快说你来学校干什麽?”
就算是这样跟石宽瞎扯,文贤莺也觉得挺有趣的,至少挺开心的,不过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没什麽事啊,就是来找他玩儿。”
石宽眼神飘忽,他心里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罗竖见宋老大的事告诉文贤莺。
文贤莺倒是一眼就看穿了石宽的心思,压低声音严厉地问:
“你是不是加㣉G产D了?”
“哪能啊,你看我这样子,能加㣉G产D吗?”
石宽这话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在之前和罗竖的聊天中,他就知道G产组织是个十分严谨,敢於奉献牺牲的组织。这种捞不到什麽好处的组织,他了解了解就好,加㣉嘛,还是算了。
文贤莺看石宽这个人了,怎麽都联想不到G产D去,也就放心了些,略带警告的说:
“这年头乱得很,各种各样的队伍应接不暇的出现,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就加㣉哦。”
“你都不加㣉,罗竖更不能看上我,让我加㣉了。”
其实石宽也一直有些担心,文贤莺是读书人,和罗竖高枫有着相近的思想理念,又是同学朋友,他还害怕文贤莺加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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