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在说完什麽时候入洞房后,身子立刻向後跳跃躲避,与云霜儿拉开距离。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云霜儿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起身要殴打叶风的意思。
这让叶风有些悻然的又走了回来。
他道:“我都和你开这种玩笑了,你竟然不生气?我以为你要打我呢。”
云霜儿道:“你是玉龙师伯的弟子,说出什麽话来,开什麽玩笑我都不会意外,只是,你真的很该死。”
“开个玩笑而已……今晚我做叫花鸡,你又赶上了,就当我报答你昨天帮我赶走上官师姐的恩情吧。”
叶风算是大概摸清楚了云霜儿的脾性。
这个姑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女人。
自己造她黄谣,她打自己一顿,他们之间这个坎就算过去了。
不论对方怎麽想,心里有没有怨念,在云霜儿心中是过去了。
既然过去了,又是朋友。
如果以後再得罪她,她还会出手再打一顿。
然後又过去了。
这种理性大於感性的女人,叶风感到有些悲哀。
叶风还是比较倾向於邻家大姐姐型,不太喜欢这种御姐女王范。
“叫花鸡?是什麽?”
叶风则是摇晃了一下手里捧着的那一大坨泥巴。
“就是这个啊!叫花鸡制作时间比较慢,需要大概一个时辰,你先休息休息,弄好了我叫你。”
云霜儿疑惑的看着叶风手里的泥疙瘩,微微皱眉。
这小子不会是让自己吃土吧?他就是这麽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叫花鸡的制作是非常讲究的,不是用荷叶包裹着处理好的鸡,然後再用泥巴糊一层就行的。
烧制喷香喷香的叫花鸡有两个重要的秘诀,其一是调料,其二是火候。
不能将叫花鸡直接放在火焰上或者丢进火堆了,温度太高,敲开泥巴后,里面都焦了。
野外烧制叫花鸡,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地上先挖一个小坑,将包裹着泥巴的叫花鸡放在小坑里,然後盖上土,最好是沙土。
土盖的不能厚,也不能薄。然後在土上用木材点燃一堆火。
火焰的温度传导入地下,慢慢的闷熟土下的肥鸡。
这个过程通常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云霜儿躺在躺椅上,看着叶风挖坑埋土点火。
这一系列骚操作,看的云霜儿云里雾里,不晓得这小子到底在整什麽幺蛾子。
点燃了篝火之後,叶风就没有什麽事儿可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就行。
全身都是泥土,脏兮兮的,叶风便又回到了後面的小溪,将身体洗乾净。
甭管现在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肿的跟卤猪头似得,首先要给自己收拾的乾乾净净。
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邋里邋遢,浑身脏兮兮的男人的。
这都是叶风前世总结来的宝贵经验。
清洗了二十多分钟,回到竹楼前时,火堆已经小了许多,叶风又拿起几根柴火丢在火堆上。
以为云霜儿已经睡着了,转头一看,云霜儿正用她那双清亮又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
叶风抓了抓脑袋,道:“你看我干什麽?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我可告诉你啊,我叫叶风,根长叶茂的叶,风流倜傥的风。
所谓风流大抵是伥伥,此际相思必断肠。
我就是风,风是不会被人抓住的,任何爱上的姑娘,注定会被我的风流不羁所伤,整天对我相思断肠。
我没办法啊,因为我不是属於某一个女子,我是属於天下所有美丽女子的!”
“你师父无耻!你比他还无耻!”云霜儿很是无语。
她无法想象,门规森严的云海宗,怎麽会出现玉龙师伯与叶风这两号人物。
叶风咧嘴笑了笑,道:“承蒙夸奖,这就叫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冰生於水而寒於水。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师父老了,以後是我叶风的天下。”
云霜儿看着一脸陶醉的叶风,她微微皱眉。
她与叶风认识很多年了,对叶风太了解了。
总感觉自从上次叶风死里逃生之後,整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依旧油腔滑调,贪财好色,但是……整个的气质,甚至性格,都有所变化。
尤其是文学修养方面,张口成语,闭口古诗,而且很多都是自己从未听过的。
这让云霜儿充满着好奇。
这小子还是那个连一天私塾都没有上过,只认得几个字的白丁吗?
不仅是云霜儿,其实玉龙胖子也有类似的感觉。
上次叶风去墨竹轩道歉的那番话,拽了十几个成语,当时玉龙胖子惊为天人,甚至怀疑自己的傻大徒,是不是打算弃仙从文,去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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