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都看向了这位儒雅俊美的玉面和尚。
朝天宗大弟子云七夜微笑道:“看样子法元师兄这是看好神师妹啊,难道法元师兄觉得,神师妹能破解叶公子的赤阳心雷诀吗?”
法元和尚轻轻摇头,道:“叶施主上一轮施展的并非赤阳心雷诀,而且也不需要破解。”
此言一出,众人面露惊疑之色。
独孤长空微微皱眉,道:“法元师兄,你这话是何意?我有些不解,还请赐教一二。”
法元和尚看向独孤长空与傅惊鸿,眼神似乎另有深意。
道:“赤阳心雷诀乃是一种纯阳至刚的修炼心法,纵然是天人境的强䭾,也未必能瞬间催动数百道雷电。所以小僧才觉得,叶施主所催动的雷电之力,或许与赤阳心雷诀有关,但释放出来的那些雷电,应该不是赤阳心雷诀神通,而是他手中的那柄剑的缘故,听说那柄剑是血炼神兵,灵力非同小可啊。
至於小僧刚才说无需破解,则是因为雷电之力过於强大,且反噬之力极强,叶师弟的修为顶多只能坚持片刻时间。小僧觉得,与其想办法破解这一招,不如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们还记得叶施主上一轮与南宫施主对战时,口中一直在念数吗。
虽然他後面否认自己只能坚持一百八十个数,但小僧觉得,这一百八十个数并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
以身法躲避,以防御抗衡,以法宝击之,以分身扰之……只要能在雷电之下坚持一百八十个数,小僧觉得叶施主的这一招就算没有不攻自破,也必定威力大减。
而擂台上的这位神施主,与我们佛门一脉有极深的渊源,身兼道佛两脉无上真法神通,所以小僧觉得,那些玄雷电蛇虽然强大,但叶施主毕竟年轻,修为还是略显不足,单凭一柄血炼神兵,恐怕很难破掉神施主的防御神通。”
法元和尚的一番话,让周围这些正道精英弟子的脸色瞬间都变了变。
外派弟子多是怀疑诧异之色。
而以独孤长空,傅惊鸿为首的云海宗弟子,则是目光一凝,一脸凝重表情的看着法元。
法元这个灵台寺的小僧,长的是仪表堂堂,宛如唐朝时的辩机和尚,心思似乎并不单纯。
他看穿了叶风催动的御雷术,并非是赤阳心雷诀也就罢了。还当着这麽多正道各派的年轻高手,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叶风在这一招上的弊端。
甚至还说出了神天乞身怀道家与佛门真法神通。
林易忍不住道:“法元师兄,你这是在开玩笑吧,神天乞乃是云海宗弟子,怎麽可能会身怀佛门真法神通?”
法元和尚笑而不语,只是看向了独孤长空。
独孤长空淡淡的道:“关於神师妹身怀佛门真法的事儿,这并不算什麽大事儿。”
“额?”
林易秦汉等云海宗弟子,都是脸色微变。
正道门派之间的忌讳有很多,偷学它派真法更是大忌。
怎麽此刻独孤长空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傅惊鸿笑道:“大师兄说的没错,我们若是懂得佛门真法,自然是大事儿,可是神师妹却是个例外,她父亲是天云山脉之中是一位散佛修士,她母亲是我云海宗的长老前辈。
一位父亲将自己所学的真法传给自己的女儿,这没什麽好奇怪的。”
这时林易等人才知道,原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神天乞师妹,竟然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世。
如果是佛门与道门的门派,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门派之别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不会被轻易打破。
宗门弟子就算无意中得到了其他门派的修炼法门,最多也都只敢偷偷的修炼,绝对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的。
散修倒是一个例外。
门派间的约束,对於散修来说并不强烈。
散修非常的自由,就算正道散修与魔教散修之间发生苟且之事,顶多各派正义人士声讨几句,无权对散修进行惩罚。
不像宗门子弟,别说与魔教弟子行苟且之事,就算和魔教中人多说几句话,走的近一些,也会受到宗门门规的严厉惩罚。
神天乞虽然是云海宗的宗门弟子,她父亲神伏龙却是散修。神天乞可以光明正大的当着天下人的面施展催动佛门神通。
云海宗的高层很多人都知道神天乞身怀佛门真法神通,却并不会处罚神天乞。
并且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当然,也仅仅只局限於此。
神天乞自己修炼可以,但若是将高深的佛门功法传给云海宗的其他弟子,那就不太好办了。
对方偷偷修炼,一辈子不展露人前还好。
但凡在人前展露出来,以灵台寺为首的佛道门派,肯定会向云海宗施压寻个说法的。
众人搞清楚了神天乞的身份后,心中不免有些羡慕。
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光明正大修炼道家与佛门上乘功法的人可不多。
独孤长空与傅惊鸿相视一眼,这对竞争对手此刻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们二人事先都知道神天乞的身份,并没有什麽惊讶。
他们惊讶的是法元小僧说的关於叶风催动并不是赤阳心雷诀的事儿。
法元小僧作为未来灵台寺的接班人,自然不可能无的放矢的。
可是,他们二人作为掌门的真传弟子,都对赤阳心雷诀一无所知,为何佛门弟子会如此了解呢?
难道说,叶风所催动的真的并非是赤阳心雷诀?而是那柄血炼神兵的缘故?
就在二人狐疑之时,周围忽然发出一阵欢呼惊叹。
二人收敛心思,重新将目光移到了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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