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云勾唇,桃花眼微微弯起,说:“原来这么多月不见你和沈亭的关系竟然还这般好。”
说完裴以云挑眉,随后将文件再次拿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不凑巧,放在一旁的钢笔竟然就这般咕噜着往书桌边缘去。
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几乎吓得沈亭动都不敢动,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这钢笔掉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书桌下本就逼仄狭小,空气稀薄,沈亭又是这般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汗珠,这一刻沈亭希望极了裴以云不要多管闲事。
可惜事与愿违,裴以云将视线瞥向书桌底下,轻声说:“我要好好找一找,这钢笔到底摔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模棱两可,沈亭这刻是真的后悔自己为何不好好睡一觉之后再来找谢淮序,若是这般也不需要在谢淮序的书桌下担惊受怕。
害怕暴露的沈亭此刻也顾不得拥挤,只是挪着自己的身子往谢淮序腿边靠过去。
谢淮序不动神色地垂下眼,就这般看着沈亭靠着他的小腿,似乎是害怕摔倒亦或者是担心谢淮序有别的动作,手紧紧拽住他的裤腿。
雪白的脸颊离他的膝盖极近,黑色的裤子边是他忽颤忽颤的卷翘睫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光线不足,到显得没有之前张扬。
因为刚刚一系列的事情,眼眶里有着惊吓的眼泪,被沈亭反复舔咬的唇肉格外澧红。
一切都太过古怪了,但又恰如其分。
沈亭瞄了一眼谢淮序,却发现他的嘴角待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就好似是嘲讽与呷呢。
沈亭这才发现这样的动作到底是有多么暧昧,现在他活脱脱就像是躲在书桌下帮所谓的大人纾解欲望的小情。
“咦?”裴以云忽然出声。
沈亭被这一声吓得几乎不敢呼吸,手紧紧拽住谢淮序的裤脚,也不敢再去想这个姿势到底代表了什么。
“怎么这钢笔忽然不见了?”裴以云的身子弯下去却迟迟未抬起来。
谢淮序开口:“可能滚进书桌底下了,不需要再找。”
沈亭的力气极大,裤脚都快被沈亭拽得变形,手心黏腻得出汗,冷汗直冒。
裴以云终于起身,轻轻笑了一声:“呵,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在书桌底下养人这个癖好。”
“出来。”裴以云不再似往前那般好脾气,眼里没有半分笑意。
沈亭崩溃地闭上眼睛,随后万般无奈准备起身离开,可这一刻谢淮序却是睨向他,有些散漫但不容置喙一般将沈亭拽住。
一个书房里便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对峙局面,沈亭还是顿在谢淮序身边,裴以云微微歪头不悦地看向谢淮序。
整个房间表情最自然的竟然是谢淮序。
“沈亭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可以随便吆喝使唤的人吗?”
底下的沈亭惊讶地看向谢淮序,眼底都是质问,谢淮序要说这些话!
两人的氛围刹那间再也不如往常,裴以云刚刚的冷意顿时消失,他又恢复到原来那般笑意盈盈的模样:“那倒不是,沈亭知道我们做过什么不是吗?”
沈亭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在这里说一堆废话,更何况他现在不能让两个人再继续吵下去,不然自己逃出去寻找的父亲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但是两个人都必须安抚,沈亭顿时头大。
最后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