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设计隔音的更衣室里传来了似乎是结束的声音,宋远清这才敲门。
沈亭显然知道宋远清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看着另外两人错愕的表情,他将湿纸巾扔到路玠的手里,眼里带着笑,只是这笑有些假:“我和宋远清一起回去。”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开门的是沈亭。
宋远清的视线敏锐地往下滑,随后看见了那垂落在身边的手,那指尖暧昧的红痕。
宋远清心里不耐地啧了一声,若是以前的他早就伸手抓住沈亭的手腕,随后怒气冲冲地质问。
只是现在宋远清轻轻收回视线,极为耐性的问了一句:“回去吗?外面的人应该走光了。”
在沈亭身后的路玠和楚越泽只看见了沈亭点点头,随后跟在宋远清身边离开了更衣室。
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了,在听到门外敲门的时候沈亭这般笃定门外是宋远清时便已经让他们吃惊了,尤其是现在。
宋远清竟然不像之前那般看到这种场景竟然不发怒了。
曾几何时宋远清仅仅只是听了一段有关路玠的录音便已经恨不得直接让沈亭离开,而现在,格外平静地看着沈亭从里面走出来。
或许是看向了他们,又或许没看。可是路玠和楚越泽在这一瞬间竟然都涌现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一刻宋远清格外像是正宫,他根本不在意路玠和楚越泽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只在乎沈亭能不能待在自己的身边。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倒是楚越泽先开口,只是比起之前总是笑意盈盈的他,此刻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再不做点什么我们就完蛋了。”楚越泽离开更衣室时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直接离开。
两人不傻,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沈亭会忽然带着他们往更衣室里走,甚至给出了承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宋远清明白,为了让宋远清听话。
那是另外一种让路玠崩溃的挫败感,离开时沈亭手上的红痕还格外明显,被路玠一点点舔咬。可是现在那仿佛成了一点耻辱。
能怎么做呢?
*
沈亭坐着宋远清的车离开了体育馆,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篮球实在是太累了,宋远清不说话,眯着眼休息。
司机稳稳停在沈亭住的地方楼下,车门被解锁,宋远清此刻终于睁开了眼。
沈亭不过是投了一点视线给宋远清,忽然感到自己的眼前来了一片黑影,紧接着自己的嘴巴被男人的嘴巴咬住。
毫不费力便撬开,随后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在口腔里作乱。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从喘,沈亭并没有推开宋远清,他知道此刻的宋远清心里肯定有诸多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不过出乎沈亭意料的是宋远清竟然忍耐了这么久,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沈亭没有推开他,任由他略显急促地亲吻。
直到宋远清终于亲够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沈亭,声音喑哑:“我听话吗?”
听话这两个字从宋远清嘴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可笑,光是宋远清的模样便绝对和听话靠不上边。
就像当初沈亭和宋远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在议论这人到底是不是混混,多年之后这种感觉并没有消退。
不过沈亭不介意哄一哄宋远清,于是张了张嘴:“很听话。”
被宋远清亲过的嘴巴红艳,刚刚的宋远清似乎亲得太过强势,嘴巴似乎破了一点皮,看着可怜。
听到这话的宋远清并没有高兴,他的眉头蹙起,断眉显着冷戾,指尖轻轻擦过沈亭的唇肉:“我听话以后你可以不找他们了吗?”
这和之前盛气凌人的宋远清实在是差别太大,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是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沈亭做出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