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闻声而来,恭敬地拿走手帕。
见幼弟像了失去兴趣,不再关注手帕的事,转而继续摆弄相机,易群彬又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担忧感到可笑。
秋生如果想让伊驹知晓自己的心意还得再吃点苦头,在他眼里,秋生还达不到及格线,首先第一点,他没有解除婚约,没有反抗长辈的能力和胆识,怎么算得上真正的爱呢。
易群彬要确保伊驹未来的伴侣是最优秀、最爱他的人,起码一定要比他更甚。
纳入考虑者数量稀少,伊驹也仍然没开窍,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他会一直陪伴左右……
年长Alpha目光温柔,在脑中规划着最大化利益以得到近乎极限的‘幸运’,他必须确保伊驹的未来永远是毫无阴霾,凭借十分之一的努力造就幸运。
就算厄运让地上铺满荆棘,他也要用最柔软的云为幼弟垫脚。
即使用上自己也无妨。
*
伊驹道别哥哥,走进学校大门。
他像以往一样沿着熟悉的路前往教室,偶尔会有人和他打招呼,一切都很正常,但冥冥之中又有哪里不对劲,让伊驹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到底少了什么呢……”
在他思考期间,不远处几个人正兴奋地交谈着,零星地捕捉到几个词,‘退学’‘欺负’以及‘陆固良’。
对哦,忘记小陆了!
伊驹向几人走去,“你们知道陆固良在哪吗?”
几人没有回答,盯着他看。
其中一人如梦初醒,吞咽口水,食指向右方:“在一班。”
伊驹道谢,朝所指的方向走去。
二年级有7个班,分布在不同楼层,布局大相径庭,伊驹转过拐角,差点撞到人。
“谁啊,没看到——”
刚转过头Beta就愣住了,他赶忙挪到一边,让开一条路。
在他前面还有许多拦路人,目光汇聚到更前方,越过一个又一个脑袋,伊驹看到了独特的寸头。
“请让一让。”
人群像湖畔边的芦苇,风一吹自动变换位置,隔出一条还算宽敞的道路。
伊驹沿着这条路走到他们之前所注视的两人面前,人群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形成空隔地段。
一个Omega跪坐在地上,捧着碎成几片的信件垂泪,专心致志以至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而他要找的陆固良站得笔直,不耐烦地扭脖子。
刚靠近,陆固良就像闻到骨头的狗似的,眼睛噌地亮起,嘴角隐隐有提起的趋势,但又被狠狠压了下去,变化迅速。
“你昨天私自请假。”
伊驹纠正:“请假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不能用私自。”
陆固良就差把牙咬碎了,一字一句,“你没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我去表演社了。”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脚边的Omega忽然顿住,僵硬地抬头,看到他的脸时瞳孔颤抖不停,脸色苍白无力,像马上就要晕过去似的,实际上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伊驹注意到他手中的碎片上似乎写着什么,刚想低头细看,没看到字迹,反而看到了浅棕色的手心。
“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