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黑色紧身衣,穿着和自己同款的居家T恤,再也看不出这人身上的‘班味’,虽然以前也不咋有。
听到这话时,季滨城正戴着手套取出烤箱里的面包,脸颊上粘了些面粉,将锐利英俊的面容柔得近乎愚蠢,他动作迅速地将烤盘放上桌,慢悠悠地解开手套。
假装自己被伤到心,半真半假地说:“怎么,被我伺候得不好吗?还是觉得不付薪水愧疚啊?总不可能是想赶我走吧。”
Alpha说完,抬眼不经意地看向伊驹,在看到对方一脸认真时,又泄了气,有点好笑地走到人附近,发泄似地用手揉他的头。
伊驹被揉得东倒西歪,一边躲避一边说:“没有想赶你走,只是……”
季滨城挑眉:“只是什么?”
被他盯着的人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语气诚恳又乖巧,“我的工资付不起你的薪水。”
季滨城承认自己被他可爱到了,手痒痒地又去揉小马头,被一脸正经地拦住了,才笑嘻嘻地说:“让你哥付给我呗。”
他看到被伊驹放在小熊口袋里的黑卡,自然知道这是来自谁的,可见伊驹过得节俭,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叛逆期,不愿意用哥哥的钱。
可惜了啊,季滨城满肚子坏水,好兄弟的弟弟就由他来照顾吧。
果然,听了他的话,伊驹唔了一声,表示:“他只是拜托你来照顾我,没有让你来做饭,如果我能支付起,我希望还是由我来。”
“万一付不起呢。”季滨城故意使坏说,“我的时薪很贵。”
“付不起不如用别的方法来补偿……”
Alpha拖长尾音,紧盯伊驹的反应。
伊驹也认真地看着他,“什么?”
在这样直白的对视间,最后还是季滨城先败下阵来,爪子毫不留情地把伊驹的头发揉乱,“用你的学习成绩!”
“给我好好学习啊,如果遇到不长眼睛的人,交给我来处理。”
季滨城站直身体,将手背在身后,心里有点懊恼,看着头发被自己弄得凌乱的人,喉咙发痒,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给我讲讲。”
“……”
伊驹思考片刻,回答:“晚会算是件大事吗?”
“什么晚会?”
伊驹也不清楚,“大概是学校周年晚会吧,会有很多校外的参加,学生也需要参加。”
“那你到时候穿什么,不会还穿这身校服吧。”
忽然想到那件在晾晒台发现的衬衫,绝对不是伊驹或者易群彬会买的款式,对于穿着打扮偏向保守合序的两人,这件衬衫稍显过分,领口翻花敞开大口,还有很多不知作用的细带子。
像是浪荡子寻欢作乐时的打扮,也像是堕落的贵公子……总之,在看到这件衬衫时,季滨城的脑海里闪过了不妙的想法。
“没有规定说不能穿校服。”
伊驹说:“可以穿秋季的外套,也像礼服嘛。”
毫不意外的回答。但季滨城还是克制不了想起那件衬衫,于是乎假装不经意地提及:“你可以翻翻衣柜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啊,我看你之前挂在阳台的衬衫就挺打眼的,不应该没有专用礼服吧。”
衬衫?什么衬衫?
伊驹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从陆固良那拿走的衣服,应该还回去才行。
“那是别人的。”
伊驹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吃完,腮帮子鼓鼓,“下次我会还回去。”
季滨城只好把话憋在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