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羽前脚刚走,簪月就装作惨兮兮的样子趴在门口撒娇,“主子,你最近都开始和白羽有秘密了。”
秦姝挑起眉毛,手上动作也不停,“哪有的事?”
“您现在讲话都不让我们进去听了,鸣泉大半日陪着姑娘,白羽整日跟着您,青霄兄长在京外迟迟不回来,真是没人理理我了。”
“像以前那般,你们动不动齐齐围在我身边,那也忒没规矩。新帝即位不久,多事之秋,自然是不可松懈的。”秦姝看着女子似乎并没有得到安慰,“不如你替我办件事?别惊动下面,你一人足矣。”
簪月点头如蒜捣。
一炷香后。
“小民顾玦,拜见长公主殿下——”顾玦这半生都没踏入过九层台重地,只觉得快要看闪了眼,屏风后的女子似乎倚在贵妃榻上,只能依稀地看见身形,这可是宫中贵人呐...
“不必多礼了。”秦姝揉了揉太阳穴,“早听闻顾家二郎剑法玄妙,本宫今日恰得一把好剑,可惜我这身边并无擅用剑的,赏了他们委实可惜,不如赠与二郎这般懂行的,不知二郎可否愿意一试?”
顾玦惶恐地接过白羽递过来的银剑,确实极为轻灵,稍稍抽出就可见寒光逼人,宛若湖水般的青光直射而来,不禁喃喃道,“好剑,确实是把好剑。”
“长公主近来头痛发作,顾二郎若肯做一段剑舞来为公主赏阅,也算对得起公主对您的青眼相待了。”白羽适时出声。
“肯!当然肯!能为长公主分忧,是小民的福分。”顾玦稍稍领会召自己来的用意,也不扭捏,当即拔剑出鞘。
一舞即毕,秦姝轻轻鼓掌,“果真好剑就该配妙人嘛,看来此剑非二郎莫属了,你便收下吧。”
顾玦哪敢就这般退下,“小民无功不受禄,怎敢收公主如此大礼。”若是到现在顾玦都不知道自己有用的话,对于不能做官也就没什么可不平的了。
“公主若有吩咐,小民一定竭尽全力,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是啊,无功不受禄,可这样的世道不在朝为官,又如何立功呢?”
秦姝缓缓下榻,收拢好襟口,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顾玦立即叩首,“长公主。”
秦姝去大殿正座坐下,看着顾玦提着前襟小步跟过来再度跪着,才道,“本宫听闻顾二郎志在庙堂,却因兄长早早做了官而无法得志,不知是否为坊间谣传。”
顾玦言语中似有怨恨,沉声道,“长公主所言不错,我自少离家学习武艺,待我归家时,兄长早已入了工部了,所以才...”
“无妨,有才之人,自不会无处可用的。”
下首之人仰起头,满眼感激之意,“若是能为公主或是九层台办事,小民也愿意鞠躬尽瘁,报长公主之大恩!”
“诶,既然心在庙堂,本宫当然会如你所愿。”秦姝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说对不对?”
顾玦忽觉得后脊有些发凉,言语也变得战战兢兢,“殿下...若是如殿下所言全了臣的志向,那臣的兄长岂不是...小民不才,万不敢做那弑兄之徒!小民...辜负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