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过九岁。说?起来陛下?与臣一般年岁,却还能记得这些。臣,佩服。”
刘笙大?笑出声?,朗声?道,“欸,不想说?就不说?嘛,还恭维起来了。细细想来,父亲也就能把你带到什么暗牢一样?的地方。”
眼神暗淡了些许,望着日头照进大?殿里的白光,他?恍惚着,“父亲,是?个一旦决定,就不容差错的人。他?认定要把你培养的冷心冷情,怎会准你心有牵挂呢?也不知你这傻丫头付出了多少,才在后来换得每年与那个小女郎见一次面。”
“朕说?的,对不对?”
“陛下?谈论先帝,臣不敢附议。”秦姝吐了口气?。
“你是?如此,朕也一样?。咱们都是?他?摆好的棋子。”刘笙还不等秦姝放松下?来,径直伸手?将她的下?巴挑起,迫使她不得不仰着头与他?对视,“所以阿姝,咱们才是?一伙的。你可别光顾着老头子的遗愿,把咱们的约定给忘了。”
多年的习武让秦姝极其不适应此刻喉管暴露在外的感觉,当即眉头紧蹙,粉唇轻启,“臣的愿望,只有陛下?能实现得了,臣又怎么敢忘了自己是?谁的人呢。”
见上首之人的神情缓和下?来,秦姝才道,“臣前些日子就和陛下?说?过,臣有万全的法子,帮助陛下?政由己出。陛下?是?对臣的做法,有什么指点吗?”
刘笙睨着她,“你除了给朕献上一颗张弛的人头,还做什么了?太后这两日都快把宫门掀起来了,你瞧瞧你给朕惹得这些麻烦。”
“想必陛下?今辰免了早朝,否则此事今早就该结束了。”秦姝眼里的自信由不得他?不信,“后宫不涉及政事,即便陛下?尚未及冠也不能,陛下?不想对娘娘开这个口,臣来帮您。”
刘笙的手?指磨砂着她瘦削的下?巴,饶有兴趣道,“让朕猜猜,阿姝又把谁收到麾下?了?不畏太后势力报复,还能管得了此事的...嗯,御史台?”
“御史台,也是?陛下?的御史台,臣不过是给他们指一条明路,给他?们机会为陛下?分忧罢了。”同是这京城宫墙内养大?的少年,谁的话?都是?半真半假,这样?的两个人在对弈时反而有种别样的乐趣。
秦姝自己都未曾注意到她的眼神发亮,两人的神情就像在照镜子一般,眼中的算计——如出一辙。
权谋会令人心醉。
“张弛死了,右卫军的将军空了出来。既然是?阿姝的手?笔,不如说?说?,想要举荐何人来领这块兵符?”
“臣确实有一人选。只不过再稍过几日,臣会有一份礼物要送给陛下?,陛下?可以看过之后,再决定此人能不能担此大?任。”
刘笙勾起唇角轻笑一声?,笑得还隐隐咳了出来。秦姝端了一盏热茶给他饮下,才听他?说?道,“好,朕就等着看阿姝的礼物,阿姝。”
秦姝无意地应了声,“嗯?”
“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秦姝放回?茶盏时?身?子侧对着他?,殿门外的白光刚好照亮了她一侧脸颊,不着胭脂、长眉清眸的白皙面容此刻温婉极了,而在另外一侧本就在阴影之中,鼻梁的暗影也静静落在脸颊上,发丝散落在额前,默默诉说?着主人的境遇。
她再次直视着他?,目光淡淡,渐渐透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不知尹天师此刻在何处,臣昨日晌午进宫并未见着他?,一直要去拜访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