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目光阴寒透骨,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来?,“这可是不能后悔的哦。”
簪月只觉长鞭被狠狠拉扯至中心,连她二人合力都不能与?这力量抗衡,还不等?自己嘴边的话说出口,手中长鞭猛地断裂,此软鞭由上好牛皮编织而?成,用了十年都不曾毁坏,竟被此人生生崩裂!
长鞭崩坏,她手上猛地一轻,整个人都朝着后方倒去,她正要回身稳定?身形,忽觉手腕一疼,仿佛被人捏骨般锥心的疼痛使她浑身使不上力。
还不等?去看?,身体就被拖拽过去,手上的疼痛被转移至喉咙,顿时脸上发青喘不过气。
“簪月!”
尹清徽死死扣住簪月的喉咙,若是再使一分力她定?然当场昏死过去,可他却收着力,挟着她缓缓后退。
眼中的得意尽显,“小孩子们,功夫还有待长进啊。”还有心思瞧了眼手上的人,“贫道被你们那主子算计至此,想必她只算到贫道的弟子众多?,没算到贫道的功夫到底是何地步吧,嗯?”
“小丫头你说,要是我?今日把你弄死了,她会不会后悔,为了谢行周那小子不顾你的命啊。”
鸣泉已然举箭搭弓,“你再往后退一步,我?叫你命丧当场。”
“嘶。”他佯装害怕,“你家长公主不是说了,要将我?生擒?我?若是死了,谁来?医治她心爱的妹妹呢?”
“所?以我?不会死,而?且,就算我把你们杀光了,我?也不会死。”
“她和陛下,谁都不会让我?死的。”
簪月脑中已是嗡嗡作响,双手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而不能,只勉强将他的手松上一松,即便如此,也只能拼着气力张了张嘴。
她说的是,不能杀他。
鸣泉眼看?着两人离那悬崖边上越来?越近,心中气急,“陛下不会让你死?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若是敢伤我?九层台掌司,你所?有弟子都要给?你陪葬!在京城内弄兵本就是大罪,你现在?跟我?回去认罪,公主还会看?在?你先?前有功的份上留你一命。”
“你若是执意伤我?同僚,此事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京城弄兵?若我?没看?错,此处至少三千人是你们殿下的死士,她也配倒打一耙说我?弄兵?即便是到了皇帝面前,我?也定?要拉着那三千人一块下水!”
“这三千人,昨日开始便是陛下的死士。”鸣泉笑了,胜券在?握的神?色重回脸上。
秦姝的预判,一向是九层台的最佳利器。
尹清徽瞳仁猛地一沉,痛苦弥漫在?眼底,“她竟然...”
先?他一步,只一步。
他原本就是要今日事后,就将手中的人马假意交给?皇帝的!
他知?道皇帝一定?察觉了他带来?京城的人马,他也从未怕过,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等?一个能解皇帝燃眉之急的契机。
可是这秦姝!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如此果断,若说在?昨日就将死士上呈皇帝,那她凭什么断定?,自己今日定?会中了她的奸计!
“啊————”他嘶吼一声,怒火攻心,往后推了数步,当即就要带着簪月一同坠崖。
他算计过的人无数,还从未受到此等?羞辱。将他算计得所?剩无几,还妄图让他回去继续医治她的妹妹。
狂妄...好生狂妄!
“松手。”一道老?迈的声音从后响起。
众人齐齐回眸,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来?此。
孙无忧与?秦姝打过交道,鸣泉是知?道的,但怎会信任到连此事都告知??
孙无忧步伐缓慢,眼中浑浊但目光灼灼,盯着尹清徽的眼神?仿佛猛虎狩猎,叫人不知?该不该让他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