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走的。
秦姝出宫时,他拖着残腿开?始收拾自己,不知哪个好心人给?他留了一身常服,他艰难地换上之后坐等回家。
但是等秦姝回到九层台时,事情开?始不妙了。
“你不觉得你进京之后变得越来?越聪明,都是我的功劳吗?”秦姝歪头瞧他。
女子单脚踩在胡床上,不知哪里学来?的蛮横歹人模样,明明还是那张清丽秀颜,可配上这双手掐腰,就无端地可爱起?来?。
谢行周狐疑地看着她,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说话啊。”
“说什么??”
秦姝一板一眼地掰手指头给?他数,“我的第一次谋划,你慢我三步。”谢行周第一次被诬陷。
“第二次谋划,你慢我一步。”扶摇阁地基。
“第三次谋划,你便能与我
同步了。”今日午时。
“哪一次不是与我有关?”
谢行周扔坐在榻上,欣赏女子难得一见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反问,“是啊,哪一次与你无关?”
“嗯?”秦姝扬眉,假装听?不懂他的深意。
谢行周不打算给?她机会装傻,“哪一次,不是殿下将我算计个彻底?臣的命好苦,好不容易能跟上公主的步伐,就被公主面对面踩着胡床的威胁。”
“那么?,公主这次想要什么呢?”
“小将军,不管你信不信,本宫对你谢家日后能爬到什么?位置,没?兴趣。”秦姝敛了些神色,认真道,“但以我的判断,日后能接掌大宋武将第一交椅的,除了你不会再有他人,包括陈郡谢氏,也会是你的掌中物。”
“你虽有才,却并不通晓朝堂之道,如若你肯在我身边做事,不仅你谢家此刻危机可解,你也能真正的担起?大任。”
“百害无利,就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了。”秦姝越说越认同?,言语中还有一些少年傲气,“这机会,外面抢都抢不着。”
谢行周眼角带笑地听?完了全程,等她说完才道,“臣记得,那日雨夜,臣当?时猜中了陛下对您的猜忌之心。”
“可见陛下对谢家、对您,都是无法全然放心的。”
“如若此刻当?真做一幅联手之态,陛下会如何。”
秦姝脸上的傲然之色骤然凝在脸上。
她淡淡道,“我不一样。”
“臣当?然知道陛下对公主不一样,臣只是真心觉得,此计会令公主身陷囹圄,如果是为了护着臣,那就太不值得。”谢行周稍稍前倾了些,能更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神。
“如果反倒害了你,还真不如臣今日在刑场上就认了罪。”
“不,不是这个不一样。”秦姝苦笑两声?,这倒不是什么?秘密,“是他捏着我的把柄,所以我不一样。”
谢行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