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上下打?量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子,“好啊,但如若你一直住在这儿,该怎么算呢?”
谢行周的手不?知何时从她的袖口移至手腕,隔着衣物也觉着那细腕不?足一掌。他几乎是彻底坐起身来,甘愿仰视着那双清眸,只为了?看到那双眸里,唯独映着他一人的景象。
他心情很好,“那就加倍。”
秦姝扫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毫不?畏惧地往前探了?探,秀直的鼻梁就快抵上男子的鼻尖,满意地弯了?弯唇角,“看来,少将军不?必回家了?。”
四目相对?,成年?男女之间,情愫不?言而喻。
他有?些舍不?得说话。
倒是秦姝自打?将那一抹窘迫压在心底之后,神思也清明了?起来,“少将军,我叫你一个月恢复,可不?是说笑的。”
谢行周洗耳恭听。
“到时你若是领不?了?兵,可不要怪我拿了你的权。”
“臣的虎符,随时等殿下来取。”男人答应的极为痛快。
秦姝得到满意的答案,刚要退开,却感觉手腕一紧,男人手上用力,“上战场是为将者的天?职,只要殿下需要,即便臣还没恢复好,也没关系。”
她瞪了?他一眼,吐出的话无情戳心,“无用的人,是没资格站在我前面替我卖命的。”
“臣这一生,还没有吃过败仗。”提到打仗,他身上隐隐显露着强势,“如若不?然,臣不?会在那个时间被召回京城。”
他说的没错,军功盖世?的先帝都能对?他那般赞赏,那定然是有?赢人之处的。
秦姝睨着他,“知道了?,你还不?松手?”
谢行周淡淡笑着,当?即松开,并不?纠缠。
看着女子揉了?揉膝盖坐在自己身旁,他这才满意了?些。面上不?显,只放松胳膊向后倒下去,随口问?道,“殿下今日所得,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秦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膝盖,“没断,比你强着呢。”见他仍是执着的看过来,似乎很是在意,她劝慰道,“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白了?,就算我们折腾个彻底,此事也是陛下与两位辅臣之间的矛盾。我既然身处这个位置,就不?能容忍小人怂恿陛下将矛盾激化。”
“辅臣?”即便谢行周也能看出根本问?题就在于此,但也忍不?住想?要出言相讥,“殿下对?辅臣的信任,似乎比臣还要多些。外面风雨了?两日,谢祁两府可曾传出一丝动静?”
秦姝把?玩着玉玦,望着他反问?,“是啊,为什么他们坐得住呢?”
房门之外,两只偷听的小耳朵一齐贴在门上,一上一下,开心自在的很。
簪月摸了?摸还有?些许痛的脖颈,“不?枉我今日拼死,不?光帮主?子打?压了?那吓人天?师一头,似乎还帮主?子夺得美人归。”
岳听白抬起小脸瞧她,杏眸微瞪,“话虽如此,但你要是再受伤回来,我可不?理你了?。”
簪月做保证状,“下次一定,怎么可以让听白担心呢。”
听白眉眼弯弯,对?于簪月的配合颇为开怀,掌心一拍,“这才对?嘛!”
“你!啊啊完蛋了?,快走?!”
这一声清脆的“啪”,可把?簪月吓一大跳,根本不?敢再听里面有?没有?走?动,推着少女的轮椅就开始朝原路飞奔。
岳听白反应总是慢一拍,头还没拧回来呢轮椅就开始飞奔了?,还没想?清楚为什么突然要跑,就被这速度吓得嗷嗷直叫,又刺激又害怕,“姐姐...簪月姐姐!啊啊啊救命,快停快停,哈哈哈哈哈...”
“别喊别喊!”头顶上的女孩低叫着,闷着头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