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留半丝情面,像是在说?自家不懂事?的小娃娃, 卢棂顿时了然。
一月前,太后寿宴上的一幕幕可谓是尽在眼前, 能被秦姝如此对待的女子,也只有那一位了。
听白后仰着脑袋, 吃得饱饱,碗筷一撂,“那我从后面出去?”刘氏宗族的人,她一个也不想见。
秦姝帮她顺了顺后背,轻声唤了句,“去玩吧。”
大?袖一挥,门口的侍从垂首迈进,迅速将席面收拾一番,又上了副崭新的碗筷。诸位颔首跪坐,秦姝未准离去,他们也没有动身。
须臾,那道带着凌厉怒火的女声袭来,颇有将此高阁掀翻之势,“秦——姝!你大?胆,竟敢将本公?主晾在殿外,还不出来请罪!”
秦姝在原地站起,好整以暇地应了句,“在这呢。进屋说?话??”
绛红色的华服女子提襟而入,动作?幅度之大?险些将头上步摇甩出,正了正发冠,瞧清了屋内正对着自己那人,梗着脖子喊道,“竟不在正堂迎本公?主,你放肆!”
底下跪坐之人此刻才算瞧清女子面容,齐齐叩首,“臣等拜见汝阳长公?主。”
刘媛蹙着眉头扫了眼下方,“臣子?九层台也能进来臣子了?”说?罢就像是忽而抓到了秦姝的把柄一般,叫道,“秦姝!你该不会?是...你是要犯上作?乱,你要谋逆!”
“作?不作?乱,你先让诸位起身再说?吧。”秦姝坐回原处,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坐下说?,顺便?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刘媛屡屡被她这平淡的言语制住,烦躁地甩甩手,“都平身吧。”这才兴冲冲地坐在那处。
定了定神,瞧着女子气定神闲地倒茶,她重提方才之气,“你还没说?呢,你竟敢私会?朝臣,就不怕我去皇兄那告发你,治你的罪?”
秦姝将茶盏推至她身前,“你敢告发我,我就不敢杀你吗?”
刘媛瞪大?了双眸,“你疯了!”
秦姝无畏地挑挑眉峰,抬起头瞧了一眼妙龄女子惊恐又好看?的双眼,“别扯了,说?正事?。”
“私闯九层台,闹到陛下那里去,你一定比我死的早。”
刘媛一拍食案,“你若不将慈宁宫换防,我何须亲自来九层台找你?”
“守护皇宫的是禁卫军,即便?换防也定是因?为禁卫军将领之间有人身有不便?,公?主找错地方了。哦,莫不是太后无法出宫了,便?觉得是我的手笔。”
刘媛咬咬牙,握着茶盏的指尖用力得发白,“不管是谁执勤,都没资格干预我母后的出入...”
“唉,防的不是太后娘娘,是外臣。”秦姝的话?慢悠悠的,“早朝的事?儿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且不说?后宫不得干政,若是万一有人借着探望太后的名义,在太后面前妖言惑众,可就不大?好了。”
“太后的弟弟去世没多久,她老人家正是伤心?之期,我还真是怕有人去钻这个空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谁?”
刘媛紧紧盯着她,指望她会?说?出个名字来。
若是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弛,她定要让这人血债血偿!
秦姝却?久久不肯开口。
刘媛气极,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人,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谢行?周和?自家表兄有些过?节,愤愤道,“谢少将军!您成了秦姝的座上宾,想必也是知道内情了,烦请告知!”
谢行?周本还好奇,既然太后无法出宫,那这位小殿下是如何出来的,此刻便?是见分晓了,合着是为了通过?这位,将李纪引出来。当即也不推辞,“那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