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大抵就是这样吧。只有赶在孙无?忧成事的前头,也赶在祁公用他的把柄威胁陛下的前头,才有机会让真正的罪人伏法。”她垂眸看着他那条伤腿,也不知?他说半月痊愈的话有几分真。
刀剑无?眼,前后皆敌。
最难的,就是前方的将士和百姓了。
事情到了这样的境地,她不知?用什么话来宽慰,只能道了句,“后方有我。”
他眉眼中有些惘然之意。
“后方有我,我会拦着陛下,我不会让他伤害伯伯。”她眼中有些别样的情绪,“也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她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帮不上祁牧之的忙,不等他出言,她便道,“你若能在前方战场上小心些,别着了小人的道,平安归来,伯伯自然是无?法得知?孙无?忧他们做什么的,对?不对??”
“只要没有败报,伯父就不会与陛下撕破脸。”他神?色凄凄,询问着她。
“是。”她面上有了些笑意,“所以才要与你讲呀,与你推演所有的可能,才有机会截了他们的念想呀。”
他也随着她笑,随着她仰头望向天际,任由晚风抚乱自己?的鬓发。
“我一直都没有问。”他看着身旁痴痴望向星空的人儿,心中一阵浮动,有些难以克制的情绪,“你那日,说的希望,是什么意思?”
那日他存了死志,万念俱灰之际,她用希望来挽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被问了个怔神?,那日脱口而出的话,如今再被问起总是有些...她眨了眨眼,回首望着他不说话,也说不出话。
她指望着他能读懂她眼里?的话,他却偏要装傻,“怎么不言语?臣是真心发问。殿下说,臣是殿下的希望,是什么意思。”
两人近在咫尺,她什么表情都会落到他的眸子里?,女子轻轻咬着唇角,手?上握紧又松开,就是不肯回应他。他也不急,伸手?阻止她用指甲扣动掌心的动作?,将她的掌心捧到自己?身前,摩挲着上面的印痕。
“不想说吗?还是不敢说?”
掌心痒痒的,也不知?是不是在报复她之前触碰他双睫所带来的痒意。阿姝咽了咽口水,只觉周身都有些不自在,连手?腕都染上一分红。刁钻的问题仍在耳边,还带着对?她的调侃与挑衅。
“我...我那日是说...”
他翘首以盼。
这口气咽了又咽,她刚要张嘴,他却突然打断,“罢了,还是等我从北境回来吧。”
秦姝粉唇一合,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他并不像是作?假,倒像是真的不想听了,将她的手?好?生放回到她的膝上,视若珍宝一般,他重整思绪,“北魏侵扰大宋百姓的消息我今日也有所耳闻,就管那位姓白的兄弟要了地图来看。以北魏目前的形势来说,足矣支撑一场大战的开销,所以此战的战线也会拉得极长极久。”
他顿了顿,“此战凶险,尤其是我大宋内政之患未除。臣觉得,大军出征得越早越好?,拖得越晚,内政对?战事的影响就越会大一分,取胜的概率也会小一分。”
秦姝半眯起眸子,“你想要多久。”
“半月,重阳节之后,不能再拖了。”
第059章 可怜
“以北魏目前的兵力来说?, 虽能?与大宋一战,但也绝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谢行周从怀中取出地图,指给她看, “但前提是, 京中的大军要出发得足够及时,否则仅靠地方驻守的将领和军士,不出一月,洛阳、滑台、碻磝等黄河南岸军事重镇危矣;黄河防线,危矣。”
黄河若失,整个青、兖之地会以极快的速度尽落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