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纵容着他的许多心思?的,他也绝不会愧对?她?的纵容。
果不其然,秦姝只定定地瞧了他一瞬,目光便移开了。
“多向...鸣泉学学才对。”她?道。
鸣泉周身一凛,不敢附和,只是抬头时见着女子转身便走?,那步调令他心惊,急急道,“主子,若是惊扰陛下...”
秦姝停下脚步,面朝着殿门之外,“果然,是该向你学学的。”
“你放心,我不去宫里惊扰你的陛下。”
青霄来了精神,上前两步自荐,“小殿下是要?去调兵吗,属下...”
女子横了他一眼,将他的话生生堵住,“我瞧着,起码还有?一半金武军没回来吧?”
“是...属下怕出变故。”
“叫他们在京外待命,等我出京与之会合再——取了那人的脑袋。”她?道,“至于你,明日就不要?出门了。等后日一早,随京中大军一齐出征北境。”
秦姝提襟踏出门外,却见门外那人早早牵了两匹马过来,立于夜中静静等待着她?。
她?与谢行周对?视无话,翻身上马,试了试缰绳才道,“这下倒真是要?靠你带路,探一探谢府了。”
谢行周了然一笑,“放心,谢府是没人敢拦殿下的。”
秦姝淡淡回应,“宫里就有?人敢了?”一蹬马肚,率先扬长而去。
殿内几人望着两人两骑的背影面面相觑,“谢行周今日怎会与主子同路?看来上次挨的打不大真啊。”白羽道。
“这位便是谢行周?他少时离京前我还见过他,再就没什?么会面的机会了。没想到还真如你所说。”许青霄恍然道,“不错,起码从武学来说,他还算配得上我们小殿下。”
白羽瞥了他一眼,回首之时刚好撞上鸣泉的目光,他也不躲闪,径直回望过去,“鸣泉兄长。”
鸣泉轻声?笑笑,“看来主子是真有?心叫你接手九层台的,恭喜。”
白羽也不恼,“主子的心思?,你我怎猜得到?以后谁来入主九层台,我不知。我只知如今的九层台,还是殿下说了算的。”
鸣泉冷冷瞥他,“你果然仍是少年气性。我只明言,我可以同你一样将殿下当成自己的家人。但,九层台乃刘姓皇族之利刃,殿下不姓刘。”
“你要?清楚,谁才是这把利刃的主人。”
白羽回手摁住即将取刀的许青
霄,唇边掠过一抹杀意。
“兄长,我宁愿没有?听过你这话。”
鸣泉道,“可我既敢道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对?视之中,白羽终究是心软了,“罢了,兄弟一场,我不该对?你不敬的。有?些?事,大抵也怪不得你。”
鸣泉入台太?早,先帝于鸣泉,就如同秦姝于他,他又何尝不知鸣泉坚持的意义所在?只是世间?许多事本就无对?错可言,都是局势弄人罢了。何况他们如今同在九层台共事多年,早就如家人一般,哪舍得轻易地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