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了,行军司马还有疑问?”
李纪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这小子已经失去朝内最大?的助力祁牧之,面对“叛国”这样的罪名还敢如此狂妄?即便是莫须有又如何?,倘若长公主?的私心偏了一点点,矢口否认献城的行为是受自己首肯的,那谢家又能有什么法子?
连祁牧之那样的硬骨头,都挡不住君要臣死。
谢家,又有什么两样。
狂妄少?年。
“谢小将军就如此笃定,这番解释能说服得了天下人吗。”
谢骁估摸着,是指望不上这小子说些什么正?经话了,当即抢先道,“李大?人好心提醒,谢某替犬子心领了,待到今夜将士整顿后,吾会当着众将士的面,将事情原委告知,打消疑心,以免后患。”
这话说得上道,才算不辱没了李纪曾任兵部侍郎的身份。谢骁心中有盘算,此人所说的“得长公主?恩情”若为真,那日后的官运自当得保。
谢家于朝中,轻易不可再?树敌。
果不其然,这话正?中了李纪的心思,李纪听了这话才真真展露出笑意来,脸上的褶皱快要堆积到眼下,言笑道,“谢氏百年世家,果然。”
谢骁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只要不是真心与?他?父子作?对,那就都好说。
连着十几日的尽心竭力,眼下终于战况好转,谢骁身上的疲惫也在此刻一齐找上来,见着跟前的李纪没有再?为难的意思,谢骁缓慢地站起身来,压制着声?音里的疲态,“既如此,那明日一早,主?帐见了。届时谢某会将大?军的调配和今日之事一并公布清楚,天色已晚,谢某告辞。”
他?瞟了一眼还安坐在座位上,抱
着手里羊腿不撒手的谢行周,也懒得强求他?的去留,顾自转身而去。
座下的副将仍在帐外好生等候,见自家将军出了帐,迎上前道,“将军出来的时机刚好,末将已经吩咐帐中备好酒肉,将军回帐用了饭才好歇下。”
谢骁闻言有些喜色,“你一向是知心的。”
然而才随着副将往回走了不出五步便停下来,不理副将脸上的疑惑,说道,“也罢,得亲自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看谁?”副将问。
谢骁面上三分无奈,袖中的大?手悄悄摸了摸肚子,忽略腹中空空而发?出的声?响,“叔孙建。”
副将才后面小跑两步追上他?的步伐,耐不住问,“一个时辰前末将才将他?安置好,他?被锁在营帐里的一个内间待的好好的。将军多日忧劳,等明日再?审也是一样的。”
谢骁却打定了主?意,一面大?步流星,一面抬手阻拦他?的话,“不止是他?的安全。我与?他?之间,还有别的话要聊,你不必跟着了。”
......
等到秦姝得到消息而赶到许青霄大?帐之时,帐帘高掀,帐外两方军士无声?对峙于帐帘下,无一人不紧紧握住腰间刀,也无一人敢抽刀。
帐内许青霄居正?中,谢行周居右二,李纪居左,三人之间似是剑拔弩张,极为尴尬。
不用说,秦姝早已分辨出,那两方军士为首的,一位是许青霄座下金武军将领,一位是谢家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