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她在刘宋王朝里尴尬的身?份。
“陛下,这场合......”往常秦姝站在那,都?是在刘笙于内殿召见大臣的时候,今日可是不同了。
“有朕在,你怕什么?方才在寝宫时候不还蛮硬气的吗。”刘笙打趣道。
秦姝哑然,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站在了他?龙椅的一侧,面朝着百官,活像个?被皇帝惯坏了的佞臣。
“此仗自朕登基后,我大宋与外朝的第一仗,你们能击退敌军,斩杀敌国?大将军,让那魏帝毫无颜面滚回北边去,朕心甚慰,朕会重赏你们!但?在封赏之前,有些事大概还是需要个?定论的,众卿觉得呢?”
孙无忧会意,出列拱手道:“陛下所指的是否是谢领军半年前身?陷叛国?案一事?当时李纪作为钦差,奉命追查此事寻找证据,却不想中途竟做出糊涂事,命丧柏谷坞,导致谢领军的清正存疑,谢领军在朝中担任要职,若不能尽早澄清,恐怕会令朝中上下惶恐不安。”
顾琛迈出一步,斩钉截铁道:“那李纪联合叔孙建对我宋军进行伏击,这是明晃晃的叛国?!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他?说的话有什么分量可言?他?的立场都?已经不在我朝了,又怎会真?心帮陛下揪出叛国?之人??谢老将军是我朝开国?将军,是随先?帝一起南征北战、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重臣,若是李纪那等叛国?罪人?的话都?能泼其一身?脏水,是否太伤我朝老臣的心了!”
“人?心难测,顾尚书?。”孙无忧偏头含笑道,“立过汗马功劳,和谢领军的立场并没有本质关系。”
“哦?那孙侍中认为该当如何呢?别忘了,此案根本就?查无实证!”
孙无忧讥讽一笑,“李纪从张弛处搜到的纸条,是叔孙建写明了致信于谢骁的,此信墨迹和纸张皆有多年老化的痕迹,顾尚书?不会要说,叔孙建和李纪多年前就?做好了局,等着今日才发作吧?这难道还不算实证?”
顾琛早有预料,道:“可事情过了多年,谁都无法知晓当年叔孙建是否在为谁做掩护。且不曾查到谢老将军的回信,无从判断谢老将军有没有答应叔孙建的合作。”
“顾尚书?言之有理。”萧鹤明从容开口道:“十几年前,能有机会贩卖军备以换重金的大将并不多,除了先?帝外,最有可能的就?是本官和谢骁将军,说不定叔孙建当初是为了和本官成功交易,故意污蔑谢骁呢。可是本官依稀记得,张弛只有一场战事中与谢骁同营为将,便是他?们随先?帝共灭南燕的那一次,那次本官刚好忙着为家妹发丧,这件伤心事甚至还拖垮了本官的身?体,本官被迫回乡休养了好一阵,如此说来,本官的嫌疑应该是洗清了吧。”
他?扭头朝着顾琛说道:“这样推算下去,这嫌疑便落到谢骁和先?帝头上了。”
“萧鹤明,你放肆!”顾琛喝道。
“有什么放肆的,这不是在正常推断吗。”萧鹤明好整以暇地哼笑道。
“确实放肆。”秦姝冷声道。
“阿姝觉得,此事当如何?是否还有审案的可能?”刘笙倏尔道。
秦姝稍稍回首望了他?一眼,有些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按理说他?该是最想要谢骁死的人?,不添油加醋也就?罢了,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她略一思忖,低声道:“皇兄,臣当时在北境时就?对此事拿不定主意,眼下就?更是了。”
刘笙低笑几声,无人?能瞧见的角度,他?轻轻扯了扯女子的袖口,“你还记得你与朕说过的‘军绩定天下’吗?”
“臣记得。”
“你打赢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