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桃良莞尔一笑,“殿下有喜欢的人,这人也喜欢殿下,总归是一桩好事,不是吗?”
簪月举起拳头,对着秦姝房间的方向挥动两下,对着空气恐吓道:“他要是负了殿下,我肯定?将?他……”
“好啦,走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吗?桃良姐姐你还会做饭吗!”
“我有什么不会的?哪怕是抓鸟骑马,我都无一不通!”
房间里的男人刚喝完糖水,又被灌了碗极苦的汤药,冰火两重天,表情好不热闹。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谢行周虚弱地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秦姝气得叉腰。
“好人,你是好人。”谢行周痛苦地闭上了眼,“好人能?不能再拿个蜜饯或者糖块儿来啊。”
秦姝昂着头,骄傲地拿过床边的小匣子,从里面掏出一颗蜜饯来,在他眼前晃悠几下。
谢行周按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咱俩半斤八两。”
秦姝将?蜜饯塞他嘴里,疑惑道:“为什么不觉得是我早有预料,叫人给你准备的呢?”
谢行周轻哼一声,“你说过你总吃着簪月给你调理身体?的药,我猜她做的药应该蛮苦的,难道你会硬忍着?你不是那种?喜欢为难自己的人。”
秦姝做了个鬼脸。事实还真如他所说,簪月为了药效是不肯在乎口感的,秦姝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准备蜜饯咯。
“看来是簪月表现?得太明显了,这种?事都能?被你猜到。”
谢行周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回道:“明显得很。你信不信她方才定?是在想,为什么你正大光明地就带我进了九层台?”
“你说呢?”阿姝反问了句。
“不知道,脑子转不动。”谢行周歪头装死。
“孙无忧有多听你舅舅的话?,你昨日在金銮殿又不是没见着。”秦姝嗤笑道,“两位辅臣倒了,朝上除了我的人,就是萧鹤明的人,以你舅舅对你的维护之心,不利你的消息怎么可能?传出去。”
“舅舅。”谢行周睁眼,目中不再如方才那般轻松,他凝望着坐在床边的人儿,说道:“或许,他就是杀了我母亲的人。”
秦姝陷入片刻的沉默,问道:“他亲口告诉你的?”
“他亲口告诉我,孙无忧和尹清徽都是他的人。”谢行周苦涩道,“李纪在柏谷坞说的话?,我们都听清楚了,不是吗?”
“是。”秦姝闭了闭眼,“原以为孙无忧和尹清徽是因着陛下的关系才联手?,不成想竟真是你舅舅的指使。现?在最关键的是,萧鹤明清楚你已?经知晓此?事了吗?”
“不知道。”
“那就好……”秦姝松了口气,“起码短时间内,你不会有危险。他这会儿势头正盛,你莫要急着报仇,而且其中细节我们还不得而知,说不定?……”
“阿姝。”谢行周望着她,原本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小了些,像是怕冒犯了她。
“嗯?怎么了。”秦姝觉察到他极其异样的情绪,“还有什么,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我……”谢行周的嘴张了张,面对着女子期待又安抚的目光,他忽然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要如何说呢,要如何告诉这个将?民生放在心里、视世人之身为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