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宜都?郡王入京,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动荡,皇宫仍是不准咱们进入,孙大人,您若是有什么消息定要提前透露给咱们,咱们士族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王家大人朝着一直沉默的孙无忧举杯道。
孙无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这是自然。先前我代?表世家在朝中斡旋,大伙儿也都?看见了,这次也是一样,不会让诸位身涉险境的。”
王家大人随之一笑,朝门口下人吩咐道:“快,把?我为孙大人准备好的好酒奉上。孙大人一心为我们世家荣华,劳苦功高,今日当?得老?夫这一杯好酒!”
随着那一壶酒倒入孙无忧杯中,在场人皆开口恭维道:“是啊,孙大人当?得这一杯,日后我们还?要全仰仗孙大人呢。”
孙无忧推拒不得,被簇拥着喝下那一杯,才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酒!”
可那杯烈酒下肚
后,席面气氛明显冷却,他有些疑心,还?不等出言相?问,便觉肚中如同?烈火灼烧,他痛得说不出话,刚勉强张口,便呕出一口黑血。
“你?……王佩,你?们……”
他们竟敢给他下毒!
王佩与一众勋贵正冷冷凝视着他,“孙大人,你?可别怪我们,谁叫你?带着世家赌错了呢。”
“什么赌错了……你?们懂什么!”孙无忧捧腹哀嚎着,“传大夫!来人!”
“你?带着世家站到萧鹤明一派,可是萧鹤明输了。”王佩一字一句,陈述着现下的事实,“萧鹤明输了不要紧,若小皇帝还?活着,他如此好骗,又那般信你?,事情倒也还?有转机。可惜,刘笙死了,换了个刘澈上来,刘澈在会稽郡为了几个农夫甚至敢和?世家叫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另一位大人横眉道:“萧鹤明被抓进九层台,刘澈又正愁着制衡世家的艰难,焉能不借此机会让萧鹤明多招供几个参与谋逆的世家?孙大人,世家联手?对你?下毒,并非与你?有什么仇怨,而?是为了自保!”
孙无忧艰难道:“为了自保……便拿我的人头当?投名状!我一生为世家……你?们竟狠毒至此!”
王佩与身旁几位大人哼笑一声,“为士族而?死,不也是你?死得其所吗?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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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层台。
“殿下呢?听说殿下回来了?”簪月一从地下的刑讯司出来,便扯着人问道。
站岗的台间如实答道:“殿下伤得厉害,回屋歇下了。”
“肯定是宫里?那帮庸医没有好好给殿下诊治,我上去看看!”
簪月话音未落,便见着谢行周从楼梯拐角处下来,谢行周拦着她的去路,“阿姝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剩下的便是静心休养。她刚刚睡下,还?说,叫你?我再去审一审萧鹤明。”
簪月有些纳闷,“已经审了两?次了,他不是死活都?不招吗?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谢行周与她擦肩而?过,先一步朝地下走去,“今日,确有些不同?了。”
刑牢里?,身上挂着彩的萧鹤明听到声音,掀了掀眼?皮,“又是你?们俩。我的好外甥,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这时?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