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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章:“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意。”  木小七牙齿咔咔了两下:“.....你好阴阳怪气哦。”  窦章抬眸瞥他。  木小七挠了挠后脑勺:“不过就算你不满意也没关系,你随时可以选择下山。”  上都上来了,哪有随便下去的道理。  木小七朝外走:“跟我来吧,你房间不在这里。”  窦章没多问,只是在带上门之前看了眼屋内。  “他什么时候可以退烧?”  木小七步伐悠悠,“一天之内吧。”  “师父说,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在山上最多最多只能待一个月。”  “镇卫联盟的前任上将....”窦章若有所思地撑着自己下巴,“略有耳闻。黑市里有一种说法,海马特上位就是因为背叛了原上将。”  “莫老的腿是怎么伤了的?”  木小七笑:“被海马特砍掉的。”  窦章脚步一顿。  见木小七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他又三步并做两,跟了过去。  “所以传闻是真的?”  海马特当上镇卫联盟的上将,好多人都不满,私下里猜测过不少版本,有的说海马特是前上将的亲传弟子,有的说海马特巴结了葛云央。  “事情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了谋求私利,亲手砍掉了他上级的双腿,逼对方卸任归隐。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木小七摇头晃脑,在前面走着。  “你要想知道更多,大可以自己去问我师父。”木小七面色一下变了,他嘟囔回头,“别再想从我嘴里知道点什么!”  “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窦章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范书遇先养伤,你开始练功。”  练功?  窦章以为这只是传统意义上的练功,但第二天天都还没亮,甚至鸡都没有打鸣,窦章就被木小七从床上拽了起来。  “两分钟洗漱,马上出门。”  窗外连曦光都看不到,月亮还悬在半空。  窦章长腿刚跨出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个人。  “莫老。”他还算恭敬地喊了一声。  莫岚又开始仔细地打量窦章,叹息一阵又一阵。  “长大了。”莫岚朝窦章招了招手,“先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窦章于是走了过去,莫岚手里拿着一张纸,但是卷成棍状,他推着轮椅来到石桌旁,伸手,把纸铺开。  上面画着图,窦章眉心一跳。  “这个图案,你见过了吧?”莫岚问。  窦章点头。  左右两侧的正方形框很有标志性,窦章知道这是项链吊坠的图形。  “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和这个长得一样。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莫岚嗓音很沙哑,颗粒感十足。  “不知道。头一次见。”窦章如实回答。  莫岚头发花白,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满是岁月沟壑的脸上展露出一个苦笑:  “看来他真是把你保护得很好。”  “谁?”  “你父亲。”  窦章良久没说话。  他其实也在猜测,窦良辉把他丢弃,或许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保护,但他从前无法接受这种自以为是的爱,现在也一样。  “这样吧。”莫岚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做决定,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就像窦章和范书遇在来见他之前,也做了很多个迫不得已的决定。  “如果你在三天之内能学会我教给你的第一招,我就告诉你,你和范书遇一直在找的答案。”  “你爹是被谁杀死的,你们在和什么抗衡,范书遇的记忆究竟有什么。”  他这些话让窦章有些震惊。  “您对我们很了解?”  “你们两个在庸城叱咤风云,要想知道你们的事迹,很难吗?”莫岚反问。  窦章哑口无言。  “弄出的动静不小,惹出的祸也不少。知道的倒是不多。”  莫岚冷笑一声。  窦章:............  “什么招式,您请吧。”窦章说。  *  中场休息的时候,窦章感觉自己喉咙里卡了一口鲜血,不上不下,只要稍稍咳嗽就能yue出来。  但他忍着,不停地给自己灌水,把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强行压下去。  他居然被木小七和木小六轮流摔了两个小时。  合起来是四个小时。  窦章在某一刻开始怀疑人生。  按理来说,他近身格斗术在庸城也算数一数二,怎么会连两个木头人都打不过。  “还行吗?”木小七蹦跶过来,凑到窦章身边,上下打量他,“你会不会肺部出血啊?”  一句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窦章嘴角抽了抽:“不会。”  “你不用挫败啊,你已经很厉害了。”木小七非常人道主义地开始安慰,“要知道如果是山下的人,能接上我一招就算神仙显灵咯。你挨了这么多下还没死,挺抗摔的。”  “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可以使用精神体。”木小七抬头看他,“培养个体的素养是现阶段的任务。”  “试炼正式开始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找小六。我打一个通俗的比方,小六的住所就是山上的小卖部。如果你需要药啊,食物啊,或者绷带啊创可贴这一类东西,凡是生活上的,你都可以找小六。”  “他是我们这里负责采买的,有门道,能随时下山去买东西。”  “哦!”木小七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过小六这个人不太好接近,你可千万不要惹怒了他。”  “等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木小七拍拍窦章肩膀,“年轻人,前路迢迢,再接再厉。”  窦章没搭腔,他双臂撑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  雪山上气候寒冷,风比刀子还刮人,脸上生疼,窦章吸一口气连脑袋都是痛的,鼻子发酸。极度严寒的情况下,他最担心的还是范书遇会不会复烧。  “我为什么不能住在那?”窦章伸手一指。  他现在在右侧的村落的某个茅草屋里,范书遇安置在左侧,中间隔着一大片池水。  “师父说暂时不让你们两见面。”  窦章:“理由?”  “嗯....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规定。”木小七生硬地说。  窦章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反驳。  木小七觉得奇怪,他回头看窦章,发现窦章已经行云流水地开始给身上摔淤青了的地方撒药粉,还利索地左三圈右三圈,把半个上身都用纱布裹好。  “你不再继续问我啦?”木小七狐疑。  “不问了。”窦章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模样。  实际上他觉得有规矩很好。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继续吧。”窦章站起身。  木小七摩拳擦掌,满意地笑起来:“好。”  “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木小七:“当然了!我好多年没找到抗揍的沙包了!”  “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