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牙尖的刺痛锐利外,还能感觉到有种冰冰凉凉的粘稠,窦章的温热的舌有点不安分,好像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很低: “对不起.....” 一边咬一边道歉,范书遇觉得这混蛋真是很知道怎么给人台阶下,这辈子范书遇都没给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他是个被人碰到身体就浑身不自在的人。 窦章不止咬了一下,对着一圈在黑暗环境里看不到的牙印反复地撕咬轻磨。 范书遇受不了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手指缩紧握成拳,狭小安静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人都不太平稳的呼吸声,热气忽然就从他们周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氤氲着古怪的气氛,范书遇长发被窦章伸手捻住,往他肩膀撇去,露出大片的肌肤。 “.....你差不多适可而止了吧。”范书遇开口。他嗓音也变了个调,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整个人蜷缩着,就像还未出生的婴儿蜷缩在母亲的肚子里,慢慢地弓起了背。 窦章的呼吸就像火一样,在范书遇敏感的脖子上游弋。 身体里野兽横冲直撞在叫嚣,带着欲求不满,带着渴望和心软,窦章咬了好久,额头上大汗淋漓,眼眸暗得不像话。 “再咬一下。” “就一下。” 窦章抬眸能看到范书遇近在咫尺的眼睛,长睫毛上湿漉漉地沾了水,耳朵发红,像被红色染料扑撒。 范书遇似乎很难忍受这种如同羽毛撩拨耳廓一般的呼吸,他动了动,想往床的边缘挪,可下一秒窦章就忽然伸手抱住了范书遇,强有力的臂膀死死地禁锢着范书遇,脖子上又传来熟悉的微痛和一点点拨动心弦的异样。 “窦章!”范书遇怒不可遏,“松手!你这疯狗!” “咬你一下就是疯狗了?”窦章低低地笑,“那我也认了。” 他死死地抱着范书遇,手臂压在范书遇的手臂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甚至用腿把范书遇的腿给夹住。 “草。”范书遇骂出了声,他开始反抗,窦章呼吸很乱,低声:“不要动,我好疼....” “.........” 范书遇的动作犹豫了一下,窦章变本加厉地用尖牙在他锁骨上磨,又是咬又是舔,范书遇瘦,皮肉压着骨头,柔软抵着硬,让人上瘾,沦陷其中。浅尝辄止根本满足不了心里的焦躁。 范书遇直接反手一个胳膊肘敲在窦章腹部,后头传来一声闷哼,窦章松了口,但一股血腥味忽然弥漫在四周,很淡,可是不容忽视。 打出血了?? 范书遇心里一紧,扭头。 他鼻尖差点撞上窦章的下巴,警惕又有些后悔地打量着窦章的脸色。 “你.....”范书遇小声。 窦章捂着肚子,笑:“没事。我混蛋,我卑鄙,我口无遮拦,我该打。” 范书遇看他好像确实也没什么事,而且他确信自己下手应当是比较轻的,这才又重新扭回了头,直到范书遇视线下移,忍不住地检查自己脖子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范书遇又开口骂:“我真的会杀了你窦章!” 这王八蛋挨了他一肘子根本不会出血,有血腥味是他吗的因为窦章把他锁骨处皮肤咬破了! 虽然没什么感觉,这种小伤口对范书遇来说更像是麻木里一点惊喜的刺激。 偶尔受伤,偶尔的疼痛,让范书遇强烈地感受到了自己生命还在跳动。 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反馈,但范书遇很需要,面对死亡,面对危险,看到庸城四处各地都是尸骨,他需要一点东西来支撑自己,吊着他岌岌可危的精神,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冰冷无情的杀手,让他还能在崩溃边缘悬崖勒马。 范书遇根本懒得管锁骨上的咬痕,只是警告: “别再碰我,痛死你算了!” “嗯,对不起。”窦章视线停留在红痕一片的锁骨和大片被燃热的脖子上,他声音低哑难耐,“我没忍住。” “但我刚才那句话也不是骗你的。”窦章说,“疼痛会转移。” 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身上的汗也逐渐褪去,身体冷热交替,有种很奇异的力量在骨髓里冲撞。 好像恨铁不成钢地咬了范书遇这么一口后,他的忍耐力提升了,在和范书遇短暂交锋的时间里,窦章没有心思去管身体上的不适应,只是满心满眼地想着怎么欺负一下面前的人,让范书遇也能体会到自己现在的煎熬。 效果似乎还不错。 窦章闭着眼睛,手臂青筋暴起,热流在体内四处流窜,原先骨头都嘎吱嘎吱响,穴位上辛辣的痛都慢慢地平静,窦章知道自己这是在逐渐适应。 在安静里,范书遇忽然开口:“莫老要教你的是火派拳法,你现在试试憋气,能憋多久是多久,一旦感觉骨头缝里有冷气滋滋地冒就憋气,深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上半身。” 窦章看他一眼,照做。 “别说话,憋着。”范书遇冷冷。 窦章嘴角一勾,也照做。 十分钟后,范书遇估摸着差不多了,中间窦章憋不住,换了好几口气: “木小七打了你什么穴位,你现在重新摁,慢慢会好的。” 后半夜范书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他耳边是窦章的呼吸,全身上下都是中药味,锁骨处隐隐约约会传来阵痛,可他就是睡着了,而且睡得比前几夜都安稳。 等范书遇醒来,天蒙蒙亮,身边也早就没了人影,连窦章烫的位置都没了温度,看来人已经走了很久。 范书遇起身洗漱,外头冰天雪地,窗棱上还结了冰,他开窗通风,被扑面而来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寒噤。 范书遇搓搓手,用最简单的办法暖手——哈气。 没过一会儿,屋外传来动静,木小七来开门,钻进来一个脑袋:“书遇哥。醒了吗?” “醒了。”范书遇把毛巾工工整整地叠好。 “那你跟我出来吧,今天要带你去斗台。” 斗台。 范书遇记得窦章说过,他每天都在斗台训练。 “好。”范书遇应下来,抖了抖手上的水柱。 木小七透过光看到,范书遇宽松大衣下的创可贴: “啊?书遇哥,你脖子怎么了?” 范书遇手指一顿,说:“没,可能被什么虫咬了。” “哦。不过山上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虫吧?会不会有毒,我给你把个脉。”木小七说着要过来,范书遇退了一步:“不用了,应该没事。” 见范书遇神色有点奇怪,木小七挠挠鼻子:“那也行,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我负责的,要是师父知道你好不容易养好,又受了伤,我肯定得被罚做几百个俯卧撑,还得去巡山!” “巡山是什么?”范书遇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木小七聊着,他套上羽绒服,走出门。 窗外一片白茫茫,木小七说:“巡山就是巡山啊!从山头走到山脚,又从山脚走到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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